寄奴等人原本也是担心着萩娘的安危,却见她好端端地突然出现在了面前,自是欢喜无比,围着她问长问短的。
萩娘勉强露出了欢喜的微笑,一一和他们说明了自己如今所住的地方,更是夸了身边的两个奴婢,心内却是愁肠百转,翻来覆去地思量着,却是终究没有告诉他们,爨王的计划。
好容易和众人告别,回到了自己所居的北苑,却见两个宫女面上如开花一般的笑容,欢欢喜喜地迎上前对她说道“女郎大喜啊……”
大喜?
萩娘心中一惊,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两个宫女忙劝道“女郎,千万别说这些不吉利的字眼,今晚,殿下便要来临幸您,侍奉的嬷嬷和礼官们都已经在殿内等着了,按照宫中的规矩,只待您沐浴过后,就该裸身在榻上等着殿下了。”
什么?!不是说过几天才是吉日吗?
萩娘忙问道“殿下今日告诉我,礼官卜算的吉日尚未定下来,怎的殿下今晚便会过来?
这两名宫女对视一眼,露出了害羞的微笑,面露红晕道“女郎莫要戏弄奴婢了,这行礼的时辰自然是要吉时,但王要宠幸您,怎么可能还要挑日子,自然是想来便来了……这宫中多少女子,都盼着殿下能赐予雨露,您才进宫第二日,便得了殿下的青眼,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
这这这……
这可不行啊。
萩娘没想到这爨王殿下这般猴急,只怕自己这煮熟的鸭子给飞了,竟是不顾颜面地忙着来“宠幸”自己。自己这心情简直就如同死刑犯一般,虽是知道早晚都是一死,却是那执行的日子突然提前了,竟是有一种恨不得转身就跑的冲动。
装病?
自残?
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萩娘还在犹豫的时候,却是身不由己地被两女簇拥着往殿内走去。
原本她还想要故技重施,折腾那位爨王殿下母妃的宝座去,却见那宝座左右围了一圈侍卫,显然是不可能让自己再靠近了。
殿内原本是空旷冷清的样子,如今却是人头涌动,川流不息。
一个圆脸盘的嬷嬷笑嘻嘻地迎了上来,张口便贺道“娘娘大喜啊,沐浴一应的器具都准备好了,还请娘娘尽快沐浴,免得殿下等候。”
萩娘张口想要拒绝,却是已经被一群小侍女扶入了内室,麻利地宽衣解带。
待她舒舒服服地泡在了那浴桶之中,却见那嬷嬷也跟了进来,笑道“一会老奴便会为娘娘验身,不过是例行之事罢了,您不必过于惊惶,尤其是不能乱动,可记住了吗?”
验身,怎么验?
萩娘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那嬷嬷忙安慰她道“一点都不疼的,娘娘不用害怕。”
萩娘第一次觉得,权势,这东西是多么地重要。
不管是什么情况下,她都能设法为自己筹谋。
而在这重重深宫,周围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她那无助的心情,简直如同一个人站在荒漠中一般,伸出手去,只能看见自己的倒影,却是一个能说话能商量的活人都找不到,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浑浑噩噩地被众女擦干了身子,又被小心翼翼地扶着躺到了榻上,当那嬷嬷坐在她床尾,试图分开她的双腿时,她才猛然警醒,怒喝道“你做什么?”
那嬷嬷似是见惯了这场面,笑眯眯地说道“老奴方才已经说了,因娘娘是从宫外来的,又是第一次侍奉吾王,故而根据宫规,老奴要先替娘娘验身,唯有清白的处子才能侍奉王,才有资格为王诞下子嗣……娘娘,这不过是例行之举罢了,对您一点损伤都没有的。”
萩娘仍是狐疑地望着她,十分戒备的样子。
那嬷嬷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