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认识如何?不认识,又如何?”
高文彩认真的道:“还请龚大人如实回答,回答是或不是即可,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审案的过程。”
“你若再如此模棱以持两端,不给出确切回答,那我只能按我自己的理解认为是或不是了,相信陛下和百官也不会有意见。”
龚鼎孳脸色微微一变,轻哼一声的道:“认识,难道认识他们就是通敌?”
高文彩没有理会他的反问,而是继续问道:“那可否收受晋商给你的贿银及其他好处?”
龚鼎孳微一沉吟,面无表情的道:“仅过节时收些礼,其他好处未涉分毫。”
“收礼?折银多少,十两,百两,千两,还是万两?”
龚鼎孳面不改色的道:“些许来访之礼,价值几何?累计不足百两。”
“可据范永昌交代,他几年来送银不下万两,还有王登信送银不下五千两,田生亮等皆有送银。”
龚鼎孳厉喝:“他们血口喷人。”
“那龚大人家中可有万两现银?”
“何来万两现银?本官这点俸禄何以存银?”
高文彩轻笑道:“龚大人与晋商交好,但据范永昌几人所言,他们给你的会票,你都将银子取了出来。”
“想必,这些银子都被龚大人藏在家里了吧。”
“若龚大人府上有不止万两现银,那这些银子肯定就是脏银了?”
龚鼎孳再也无法保持淡定,心头震惊的同时,色厉内荏的道:
“高文彩,锦衣卫和关宁军已经把本官宅院搜了一遍,你若搜出万两现银,拿出来便可,不用在这里往本官身上泼脏水。”
高文彩笑道:“自然是搜出来了,所以我才问龚大人,这些是不是脏银。”
龚鼎孳一惊,他不知道高文彩这话是真是假,是不是在诓骗自己。
不过,他还是更相信自己的藏银手段,锦衣卫就算天大的能耐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现的,就算挖地三尺都不可能找到。
所以,他一咬牙道:“高文彩,你一派胡言,本官根本没有万两家财,更不信你能从本官家中搜出什么脏银。”
高文彩再次道:“龚大人,你可想好了,陛下和百官在此,你若再不如实交代,便是欺君,欺瞒朝廷。”
旁边的偏殿中,沈浪适时的在无线电中道:“陛下,给这姓龚的施压。”
崇祯意会,立即出声道:“龚卿,实话实说,若是高文彩陷害你,朕定不饶他,若你当着百官的面欺朕,朕也定不饶你。”
龚鼎孳心头一颤,心中很是忐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有人咳嗽出声,是想出面帮龚鼎孳解解围,好让他有些时间去好好想一下,鸿胪寺的官员却好似未听见一般,没有让那兵部郎中出列。
高文彩催问道:“龚大人,有或是没有,需要想很久吗?你是聪明人,你若是再不回答,傻子也知道你先前是在说谎。”
龚鼎孳被催得没法,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向上方的崇祯沉声道:“陛下,微臣家中绝无万两脏银。”
“既如此,带证人。”
偏殿中,沈浪一声令下:“带证人,关宁军周千总及其麾下。”
没有多久,一个千总带着麾下把总、百总和十几个军士出现在朝堂之上,这些人显然是第一次进入到这般威严之地,哪怕是那个千总都显得很是忐忑。
武将队列中,吴三桂一眼认出这些人是自己麾下的兵,原来他们让自己麾下的士兵作为证人,居然是在朝堂之上。
他心中暗骂,这是一点点的把他吴三桂拖进这场漩涡中啊,全是得罪人的事,屁好处没有。
十几个军士向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