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仰天长叹一声,无比惆怅无比不舍。
“爹爹年纪大了,正好舍了这些事安详晚年不好吗?朝中的事既然不需要爹爹了,爹爹就放手吧!”许宝玮的劝解招来许敬亭的一巴掌,打得许宝玮眼冒金星!
“老爷,你何必拿儿子来撒气!”许夫人上前将许宝玮护在了身后。“既然朝中没了你的位置,你也该替儿子打算打算,我们许家的基业才能继续下去!昔日里我哥哥还能在朝中帮到你,现如今,朝中革新,我哥哥也成了闲职,不止老爷你一个。朝廷动荡,必然要靠军队维护秩序,正好我的侄子跟在洪武大将军身边,已经是个中将了,你何不替儿子想想办法,也让宝玮到军中历练?”
“就凭他?”许敬亭听到许夫人想让许宝玮进军队,他一直以来对许宝玮的不信任在此刻暴露无遗,叫骂道“懦弱不堪,难成大器!科举不成,为父费劲心力给了替你求了一个四品的闲职,可你如同定海神针一般坐到这个位置上便一动不动了,为父还如何指望你为我们许家光宗耀祖?”
“父亲说得对,儿子对官场实在是不敢兴趣,只想安生度日,没想过这么多!”许宝玮捂着脸跪在地上道。
“听听,听听!你的好儿子,就这种秉性你还想让他进军队历练?去了也是送死!他死在了外面谁来给我们养老送终?!我许敬亭奋斗半生,怎么生出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来!你都顶不上宝璐一半!她要是个男子,为父何须你来鼎立许家门楣!”许敬亭指着许宝玮的鼻子骂道,他一边欣赏宝璐坚毅的性格,一边又气她没有从许夫人的肚子里生出来,偏偏又是在外面长大不跟自己一条心!
“老爷,这好赖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既然宝玮无心官场,那就给他再娶一房媳妇,让他好好过日子吧,我们就这么一个独苗,老爷你也就不要再去追求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真是伤人又伤己,不值当的。”许夫人说完便从地上拉起许宝玮走了,不理会疯疯癫癫的许敬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