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怎么会?”
谢安氏出口的话,像一道惊雷,霎时劈在两人耳边。
“阿娘,你在开玩笑吗?”谢玲珑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阿爹怎么会被抓?被谁抓?”
谢安氏苦笑道“京中来人,说你阿爹犯了罪,让…先关入大牢,择日…择日…处斩。”
“不可能!阿爹不可能犯罪!阿爹一定是被别人冤枉的!我要去找阿爹!”
“回来!”谢安氏看谢玲珑通红着眼眶,一副立马要出门去寻谢承均的模样,赶忙厉声呵斥。
“你们两个先回屋去,我找人打点一下,下午一块去看你们阿爹。”谢安氏拿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继续道“你们阿爹派人来过消息,目前还没事。等下午见面之后问问情况再说。昂!听话!”
谢玲珑也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就听话的和大丫一道回屋去了。
等她们走了,谢安氏让孔嬷嬷拿了些银票出来。
“也不知这些够不够。”谢安氏把银票装入荷包,又让孔嬷嬷去吩咐厨房做些吃的到时带去。“狱中肯定没什么吃食,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谢安氏忧心忡忡的想。
等到下午,谢安氏带上食盒和谢玲珑、大丫一起去监牢看望谢承均。
守门的狱卒看着不像是以前熟悉的面孔,应该是换了人。谢玲珑暗想。
谢安氏从荷包中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牢头,牢头便没有为难她们,让她们进去了。
监狱里黑黢黢,脏兮兮的。一股潮湿腐败的气味充斥四周。越往里走,腐败的气味儿越来越重。偶尔还能听到老鼠“吱吱”的叫声。谢承均被关在倒数第二个监牢。
牢门用生锈的铁链锁着。谢承均一身囚服,闭目坐于干稻草上。
“阿爹!”
“干爹!”
谢玲珑和大丫抓着牢门的柱子,叫谢承均。
听到两人的声音,谢承均睁开双眼微笑着冲她们点了点头。“乖!”看到两人身后的谢安氏,他苦笑了一下,“夫人受累了。”
谢安氏听到他的声音,眼泪就忍不住的往下掉。
牢头给她们把锁打开,留下一句“一刻钟”就走了。
谢安氏赶紧把食盒摆放出来,哽咽道“饿了吧?你先吃点东西。”
谢承均没有动,只是笑着说不饿。又对两个丫头说着不用担心之类的话。
大丫看出来谢承均恐怕有正经事儿跟谢安氏说,便拉着泣不成声的谢玲珑先出去了。留给谢氏夫妇说话的空间。
谢承均看两人走远,才微微动了一下身子,一不小心又牵动了腿上的伤,疼的发出“嘶”的一声。
谢安氏见他这样,心下有不好的预感。
这时就听谢承均用轻松的口气对她说“扶我一下,我的腿可能断了。”
听他说腿断了,谢安氏刚忍住的泪水又夺眶而出。但还是赶忙走过来扶谢承均。
帮谢承均坐好来,谢安氏抽泣着一边给他夹菜,一边问他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就被关了起来。
谢承均苦笑着摇了摇头,只是让她照顾好家里,别太担心他。并没有多说其他的。只是嘴型对着她说了一句“隔墙有耳”。
等狱卒来赶人,谢承均紧紧的攥了攥谢安氏的手就继续闭上了眼睛,不再看她。
谢安氏心绪万千,沉默着收拾好食盒,强忍着心痛离开了。
狱卒催促着谢安氏快些走,还不忘回头瞥了几眼谢承均。
等狱卒的声音越来越远,监牢中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这时,谢承均才缓缓睁开双眼,眼中涌动着哀痛的神色,唇角一掀,口中轻声呢喃一句“保重”。
等母女三人带着沉痛的心情回府,在门口碰上了前来的江宇泽和李同知。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