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最后一餐,泉盖苏文吃的很贪婪,明明已经时不时的要呕吐了,却还要往嘴里塞东西。
每个人生命最终时刻,都是不一样的,体现在泉盖苏文的身上,是对味觉的贪婪享受。
再这么下去,恐怕这家伙就会变成边吃边吐。
实在不想看到这一幕的李承乾,干脆离开了牢房。
第二天,韩度派人前来汇报,说泉盖苏文,已经死了。不是毒发身亡,而是把自己撑死的....
“将他的尸体火化,骨灰交给岭南商队,撒到远一点的大海里吧。”
伴随着李承乾的下令,泉盖苏文的愿望得以实现。
没有了一个对手,这是李承乾感到无奈的地方。论阴险奸诈,还真没几个人能达到泉盖苏文这样的高度。他就像是隐藏在沙地里的蝰蛇,隐匿身形只为了在关键的时刻,给猎物致命一击。
鸿胪寺蓄意挑拨他和高建武关系的这些年里,他没有被怒火侵蚀了心智,也没有如同原本历史上记载的那样篡位夺权,而是放弃了自己对名利的追求,转而玩起了苏秦的那一套。
只是可惜,大唐跟当时的秦朝是一样的。不知不觉间,大唐已经从“天可汗”成长成为了真正的天可汗,一群矮人中的大个儿,彻底进化成了另一个物种,变成了巨人。
年节临近,各国都奉上了对大唐皇帝的贡品。这一战过后,用不着大唐主动开口,他们就将贡品翻了不止一倍。哪怕是此时正在开战打的如火如荼的草原铁勒骨利干部落,也派出了使节来到长安,希望大唐皇帝能够高抬贵手,饶恕他们的罪孽。在他们之前,薛延陀已经被打的不成样子了,溃败的残军,甚至进入到了他们的领地。
李恪很嚣张,早在开战以前就给骨利干讲明了自己的战略目的,至于薛延陀,他干脆就没讲。在他看来,薛延陀在高祖皇帝大行期间出兵试探本就是罪无可恕,被攻伐以后再度反叛,更是没了信誉可言,根本没必要多费口舌,直接打就是了。
薛延陀也派出了使节,带着微薄的礼物,在太极殿之上声泪俱下的控诉唐军的暴行,说到凄惨处,朝中众大臣和李承乾都是感动不已,当堂表示去旨谴责李恪,打仗就打仗,干嘛烧人家的草原啊。
但是当朝会结束以后,根本没有圣旨或者是太子教发往草原,反倒是长孙下达了懿旨,奖赏了李恪的王妃齐氏。
如果非要问有什么东西送往了草原,那就只能是奖赏给北路大军的过年物资。
现在对于大唐军方而言,对于在外出征的将领,只要不是太过分,随你怎么折腾。只要痛苦是建立在敌人身上,那就是功劳,需要奖赏。
如今,交州地域扩大了五倍,李愔已经遣散兵马,已经返回长安。高丽、吐谷浑、于阗等国,都只有少量的常驻军队,至于岭南,除了武器的运输,冯盎根本就没要过支援。
多线战线的停火,使得朝廷对边关的支援压力,一瞬间降低了不知道多少,用不着主动提,户部兵部就主动策划给北路大军供应年货了。
在这个时代的背景下,大唐士兵待遇,估计能让别国的士兵哭出来。
朝会结束,李承乾本来打算回后宫看看皇帝老爹,结果在两仪门见到了正在等候传唤的李愔。
李愔到底是庶出的皇子,换作李泰李治,都是能直接进后宫的,到了他这里,还得提前通报,被准许了才能进去,哪怕他要看老妈,也得皇帝或者皇后点头才行。
见到李承乾,李愔立刻兴奋起来,几步跑过来说:“皇兄啊,您来的正好,待会儿我要去见父皇,您得帮帮我啊。”
李承乾疑惑道:“你见父皇?还要帮你?你又干了什么缺德事儿?”
李愔尴尬道:“您看我现在像是惹事儿的样子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