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田卓吓了一跳,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还忍不住暗中掐了一把自己,验证自己是否正在梦中。
而紫竹整个人更是都看愣了,半福下的身子竟就那么保持原状,直到徐清被丹阳郡主扶起。
“徐夫子客气,日后我与公主府还有诸多要仰仗您的地方。”
徐清边顺势起身,口中边谦逊道:
“职责所在,郡主无需言谢。”
行止言辞间守礼如仪,哪里还有前一刻的桀骜不驯的半点儿影子?
一旁的紫竹与田卓,下巴差点儿没被惊掉。
田卓这还是第一次见,自家师父对权贵“折腰”。
这还不算,就在丹阳郡主再次告辞时,徐清又开口道:
“学生明日就可为郡主出力理家,但对安阳王世子的教导,容我明日先见他一面,再做安排。”
丹阳这里自然无可无不可,“徐夫子估量着,身体若能行就按你说的办。若是一会儿服用过解酒药后,仍不舒服,那就多休息两天。”
徐清拱手应是,并恭送到门口,直至被丹阳止住,才返回内室。
田卓虽程都看在眼中,但却无论如何都没法相信,只觉自己恍如做梦一般。
甚至胳膊上都被他自己掐的青紫一片,仍双眼迷蒙的醒不过神来。
“师父?”
及至徐清再次走到他面前,田卓仍是一副愣愣的摸样儿,呐呐着道。
徐清应了一声后,苦笑着摇头叹息,随之又忍不住感慨道:
“哎,你这孩子本就是个命苦的,如今又卷到我的麻烦事儿里来……”
边说着,边抬手又揉了揉田卓因吃不饱,吃不好而同样瘦弱,稀疏的头发。
“我先跟你说说,日后大概会有什么麻烦事儿。这之后,是走是留,你再自己看着决定吧。”
而徐清与小徒弟开诚布公之时,丹阳也在与紫竹交代,日后府里的诸般调配,以及将近日以来,各处她提拔观察后,确认得力的人都拟好名单,明日与诸般衣物等一起送来客院儿。
直到这会儿,紫竹还云里雾里的,不敢相信,也想不明白,为何那脾气又倔又臭的糟老头儿,会突然态度转变的这么大。
丹阳见紫竹有些神游天外,心知她还心怀疑惑,却并不打算此刻为其释疑。
耳听,总没有眼见来的靠谱嘛。虽说,有时眼见也不一定为真。
“对了,从柳儿胡同搬回来的巨石,放哪了?”
紫竹一愣,才想起她那一人高的丑石头来。
“那块儿丑东西,让我吩咐守门婆子送去后花园角落,大概现在他们已经将粗布罩好了吧。”
想起这来后,紫竹越发觉得难以理解,又替她家郡主不值,忍不住就小声喃喃道:
“郡主,您干嘛那么牵就那糟老头子呢?要说想要出谋划策的人,京城哪哪儿还不都一抓一把?”
丹阳闻言,失笑的抬手点了点紫竹的额头,边叹道:
“那些一抓一把的,可几十个都抵不了这一个。再说人家才不惑之年,做多是个有点儿邋遢的大叔,怎到你口里就成了行将就木的老人?”
不过,说着时,丹阳也再次回忆起,之前未曾细端详的徐清的面容。
而这一想后,也忍不住在心底笑叹一声。
嗯,好像是因为有点儿憔悴过头,就过于显老了?
加之邋里邋遢的形象,宿醉后充血的双眼,呵,还真是被叫一声“老头子”也不冤。
只是脑中虽这样想,丹阳开口却只道:
“一会儿你再带人去趟后花园,选处离客院儿近的好地方,将石头移过去,然后再让府中的匠人们去找徐清。”
紫竹听得一愣愣的,虽口中不得不应是,直忍到看自家郡主差不多都吩咐完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