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素寒说话条理分明,言辞凿凿,就连邢玉山都觉得邢玉堂对邢素寒针对地莫名其妙。
从始至终,邢玉堂没表现出一点生气的样子。
从始至终,他的目光一直认真注视着邢素寒的眼,语声沉沉地问:“这句话正是我想问堂兄的。你,想干什么?”
邢素寒死死盯着邢玉堂,半晌,勐地转身,甩袖向外走。
走到门口又停驻了脚步,邢素寒转回身,瞪着邢玉堂:“我来行云宫协助大哥理事,当年是大伯父亲口应诺的。如今想要赶我走也不是不行,但也要大伯亲自开口。”
“这座行云宫还没易主呢,凭你邢玉堂一言,还管不了我!”
说完,邢素寒大跨步走出了书房,很快消失在花园门外。
感应到邢素寒当真离开了,邢玉山无奈摇头:“玉堂你这又是何故?好好的大家商议一回事,平白就闹将起来。”
“素寒刚才说的没错,他的确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就算你觉得收饷捐不妥,和和气气说出理由来,这也不是不能更改的事,都是自家兄弟,和气为上啊!”
邢玉山一番苦口婆心的话,却把邢玉堂惹地脸色越发阴沉起来。
“咣!”
门板突然自己关起来,屋子里的光线立刻晦暗下来,书房陷入彻底寂静。
邢玉山知道是邢玉堂所为,惊讶地看着他:“玉堂?你……”
“大哥,你知道父亲镇守沧浪城,倚重的是何物?”
邢玉山虽然被问地一脸莫名,却仍旧脱口而出:“沧浪之眼啊,怎么了?”
邢玉堂:“沧浪之眼打哪儿来的?”
邢玉山继而不假思索道:“父亲的气运,修为,还有沧浪城的气运,以及沧浪城中百姓对父亲的信念之力。”
这些都是他们兄弟俩还是小孩子的时候,父亲就教导给他们的。
虽然邢玉山的资质普通,父亲没有瞒过他,对这些关系邢家根本的事,他也跟邢玉堂一样了如指掌。
他也清楚邢玉堂现在已经能掌握一部分沧浪之眼的力量,他却完全没办法运用丝毫。
邢玉山知道自己资质不如弟弟,他也从未因此嫉妒弟弟拥有远高于他的权柄。
他只是想不明白,弟弟为何突然提起沧浪之眼。
邢玉堂垂着眉眼,安静地听邢玉山说这些,一直等到邢玉山不再说了,他才抬起头,看向邢玉山:
“兄长可还记得父亲从前如何教导我们,百姓所需是什么?”
邢玉山仍旧脱口而出:“百姓所求,无非二事:丰足,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