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嘉冷笑。
她眼珠转了转,就凑过去撒娇:“再说了,你到时候不帮我说话啊?”
“我帮你做什么?”淳嘉哂道,“你贤妃娘娘何等手段何等城府,哪怕我这会儿原地驾崩了你也能让自己过的风生水起,这种小事,还用得着我?”
云风篁赔笑着扯住他袖子:“我要有那本事,刚刚德妃能看到你好好儿的,差点当场喜极而泣?再说了,我还不是怕你一时半会的醒不过来,叫外朝那起子混账东西钻了空子,这才想着为防万一?”
淳嘉似笑非笑的看她,说道:“哦,你也知道你刚才折腾的不小,我一时半会的未必能够醒的过来啊?”
他不说这个云风篁都差点给忘记了,一提起来她思索了下,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将他袖子一扔,走到旁边坐了,哼笑道:“你觉得我刚才是无理取闹?你摸着良心说一说,我这回不委屈?!”
“没说你不委屈,可你倒是给我个解释的机会啊?”淳嘉闻言,语气也放缓了点,“我是那种会教你受委屈的人?”
云风篁心说你也有脸讲这个话,之前是谁信誓旦旦给我许诺贵妃,回头因为慈母皇太后的阻拦就转过来劝着我别那么着急的?
她虚情假意的说道:“怎么会呢陛下您对妾身最好了您叫谁受委屈也轮不着妾身啊是不是?”
淳嘉斜睨她:“你再这么怪模怪样的说话?”
云风篁正了正脸色:“我当然相信你!你要是昨儿个下了朝之后,打发人来跟我说一声,让我稍安勿躁,都不需要亲自过来交代什么,我至于闹?你也不看看我是什么时候发作的,是次日天快亮了的时候!为什么?因为我一晚上没睡,我一晚上都在等你的消息等你的口信!哪怕左右都劝我算了,都跟我说为了陛下受点委屈没什么,都说你不容易让我别叫你为难,可我都没理会!”
她声音里适时的带进了点哽咽,“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我也不是不能为你受委屈,可你至少跟我说一声啊你什么都不讲!宫门落锁的时候我在正殿里看着门口的暮光一点点消失,然后只字片语都没有,左右战战兢兢请我去用膳,因为专门为你备着的膳食都热了两遍也还快要凉了,你知道我当时什么心情么?”
“其实陈兢早在傍晚时候就知道你去了琼芳宫,但他不敢说,只说你昨晚上政务繁忙,似乎歇在太初宫了。”
“我想着国事为重,兴许你腾不开身、甚至无暇吩咐底下人跑个腿,那我就继续等罢!”
“结果我彻夜难眠辗转反侧,最后跟前的小宫女心疼我,天快亮的时候才跟我讲,让我别等了,因为陛下你昨晚上就歇瑶宁夫人那儿了!”
云风篁捂着脸,恸哭出声,“要是我才进宫的时候你就对我冷冰冰的也还罢了,我虽然在家里一直都是得宠的那个,也不是没见过不得宠的兄弟姐妹该是什么姿态!可你早两日还信誓旦旦呢,转头就这样,一点儿也不在意了,你说教我怎么受得住?!”
其实她才进宫时淳嘉对她也算不得多好,后来一度还想料理她来的。
但两人这些日子相处甚欢,都有些淡忘了。
此刻淳嘉也没想起来,听着就有些愧疚:“……明惠的身份你也是知道的,她一定要针对你的话,这一次了结了,还有下一次,防不胜防是一个,再者也怕坏了你我在朝野的名声,叫臣民觉得咱们容不下先帝唯一的嫡出骨血。再加上摄政王在陆氏父女上头十分的执着,这两日私下里谈下来,陆春草他是一定要保的,故此只能暂且放过陆春草,而作为交换,他让明惠从此都不会主动攻讦你。”
顿了顿,“而且也不会阻拦你晋位贵妃。”
云风篁心道难怪刚才提到了贵妃之事,原来已经差不多说服了前朝。
她觉得事情应该没这么简单,淳嘉不是这么好打发的,只是让明惠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