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落后都做不到的,别说她了。
所以除了册后典礼当天发作了两位特殊的妃子外,接下来的日子,顾箴除了接受请安外,就是专心抚养皇嗣,甚至淳嘉拖了几日又去浣花殿了,她也当不知道。
而袁楝娘跟云风篁一直没到延福宫给她请安
,她权当这两位一直在病着。
“有时候瞧着这样懂事的继后都不忍心欺负她了。”云风篁为此感慨道,“这才是高手呢,不争是争啊!”
当然这话只是说说而已……
顾箴想用这种方法落实自己的后位、五皇子未来的储君之位,那是想都不要想。
云风篁辛辛苦苦养着大皇子,可不是为了给淑妃留一脉后人的。
只是风尘仆仆的江氏并不赞成她这种态度:“就算陛下宠着你,那毕竟是正儿八经受册的皇后,哪怕是继后,到底是正宫,你只是妃子,何以这般傲慢无礼?传了出来,又是什么好事?你看纯恪夫人就是个例子,她当初依仗帝宠耀武扬威欺凌宫禁,这会儿落魄了,有几个人同情她?你要表现的在乎陛下、要撺掇继后去出风头,又不是没有更妥当的法子,何必如此坏了自己的名声?”
“……”云风篁咬着唇,片刻后才悻悻道,“其实也不只是做给陛下看的,也是我自己心里不爽快:你说他口口声声说最在乎我,为什么就不能破格立我为后?哪怕如今时机不对,空口白牙的说了哄我高兴也好啊!”
“以前你都没这样矫情,现在怎么糊涂了?”江氏心平气和的说道,“我之前是怎么教你的?这男人啊兴头上的话,听听就算了。你爹你哥哥他们,当初新婚燕尔的时候,谁不是赌咒发誓的说要对我、对你嫂子们好,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不变心……可是呢?要是发誓当真那样灵验,怕是早就被晴天霹雳给挫骨扬灰了!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世上的男人都是差不多的,好听的话儿听着高兴会儿就算,往心里去可不是傻了?”
就冷笑起来,“纯恪夫人的例子摆在跟前呢不是么?”
见云风篁脸色不太好,到底许久未见心头一软,又放缓了语气安慰道,“不过陛下对你的确有心了,他何等英明神武,真要哄你,会不知道你想听什么?没说那话,可见是以真心对你,故而不给你胡乱许诺。”
“可能人心都是贪婪的吧。”云风篁沉吟良久,唏嘘道,“之前进宫的时候我只想报仇雪恨,后来呢觉得身居高位过的舒坦,然后又想着手握宫权是什么滋味?再后来……这会儿就想着,陛下的宠爱我想要,真心实意我也想要,地位权势我还是想要。甚至……”
她伸出手,五指纤白粉嫩如春笋,朝着太初宫的方向虚虚一抓,睥睨道,“这国朝的将来,这些,我都要!”
江氏并不意外,知女莫若母,当初还是她一手促成了这女儿被家族鼎力栽培,她很是平静的说道:“那你就应该知道,你不能任性。从来成大事者,有几个在事成之前
是随心所欲的?尤其还是咱们家门第寒微,无法助你什么。”
“这不是算着你跟爹抵达的日子?”云风篁笑了笑,放下手,朝后靠了靠,悠然说道,“我什么性子这两年陛下已经摸索的差不多了,最是不肯受委屈的。不然当初也不会才进宫就斗上了袁楝娘。这后位我想要,他心里清楚,哪怕立顾箴是我给他建议的,顾箴当真受册了,我也不可能心平气和。这会儿不胡搅蛮缠些日子,陛下欣慰之余,怕不又要觉得我对他情分不过如此。所以我就掐着辰光闹着,如今娘您来了,咱们啊谈过这一番之后,我就可以跟上回一样,去寻他,寻太后娘娘自承不是。”
“既显得我知错能改,又显得娘您教女有方……如此外头谁敢觉得我不贤惠淑德,谁又敢怀疑我谢氏女的教养?”
江氏听着,眉宇舒展了些,含笑道:“总算长进了些。只是这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