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曲太后一直低调又沉默,从来不搞事情不说,私下里遇见了事情也都是打落牙齿往肚吞,最是隐忍不过的。
就算审时度势之下,如今开始跟袁太后怼上了,那也是有理有据,从来不会胡搅蛮缠的。
又怎么会主动抢夺淳嘉为明惠敲定的驸马?
淳嘉哼笑道:“兴许母后不知道我的打算罢。”
云风篁明白了,曲太后八成被袁太后坑了,不知情的情况下同淳嘉争了起来。
“赏桂宴上那云溪客的确十分的出挑。”云风篁心里巴不得两位太后掐的越激烈越好,嘴上则道,“也难怪圣母皇太后会喜欢他,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勇将种子。”
淳嘉淡淡说道:“也就那么回事,我用他,到底还是看在了他父兄的面子上。”
“搁少年臣子里头也算很难得了。”云风篁故意道,“只是同你比想必是差远了,只可惜这两年都没出猎过,我也是许久未曾目睹阿霁的骑射。”
“这些都是小道耳。”淳嘉假惺惺的谦逊着,嘴角却微微弯起,说道,“至于骑射……那有什么难的?过两日我……”
他话还没说完呢,外间就有宫人疾步走来,沉声禀告:“陛下,前朝急报,八百里加急!”
帝妃都是一惊,淳嘉立刻站起,匆匆跟云风篁交代了几句,便快步离开。
他走了,云风篁也忙喊了陈兢去前头打探消息。
陈兢去了没多久,就擦着冷汗神色仓皇的回来报与云风篁:“娘娘,大事不好!诃勒以穆鄂谋害老可汗与长兄为借口,撺掇了韦纥几个大部族,突袭王庭,火烧王帐,如今穆鄂可汗生死不知,诸子散落各处,唯部分王帐亲卫护送大阏氏与其幼子仓皇逃往盐州,以柔昆夫人故向昭武伯求救!”
“如今诃勒自立为可汗,正满草原的追杀穆鄂妻儿,已遣使往定北军处,要昭武伯交出大阏氏母子!”
“兹事体大,昭武伯不敢擅专,故而急报朝廷,请求陛下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