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答应过我,近两年内不会成婚的。”楚赟昭提醒道。
“此一时彼一时,当初并不知晓自己有婚约,现下既是知道,且若是对方甚合我意的话……”楚瑾年摸了摸鼻子,“我可不保证自己能做出什么事来。”
得,从前还只当这楚瑾年是压根对婚事不感兴趣,合着根本就是得知自己有了婚约,便立刻要背信弃义之人。
着实小人一个!
“你……无耻!”楚赟昭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来。
“四皇子倒也不必如此气急败坏,凡事也是有可以商量的余地的。”楚瑾年的嘴角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四皇子不妨和我商量商量,说不定我便同意四皇子的请求,将此事往后放上一放。”
“哦?”楚赟昭一听这话,这怒火顿时消散了大半,想了一会儿问道,“如何商量?”
“四皇子如果把另外一个铺子给了我的话,我便可以考虑将这桩婚事往后拖上个两三年。”楚瑾年答道。
楚赟昭,“……”
合着兜兜绕绕,最后还是要把主意打到他的铺子上头。
楚瑾年,往后你也别叫什么冷面阎罗了,改名叫京城第一财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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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天擦黑的时候,庄景业到了庄清宁家里头,兴冲冲的。
“里正叔公去县衙结果如何?”
庄清宁询问之时,给庄景业倒上了一杯茶水。
菊花茶,加了一点冰糖进去,入口微甜,润燥去火,且此时不冷不烫,茶温刚刚好。
庄景业抿了一口茶水,笑道,“到那之后,便去寻了丁大人,碰巧丁大人今日也在县衙,我便将这桩事好好说道了说道。”
“丁大人一听这事儿,脸色当时就不好看了,说赵家庄着实过分,要训斥那赵钱程,还安慰我说不必担心,一定会给咱们村讨个说法回来。”
“有丁大人在,我看这事儿就高枕无忧了。”
庄景业想起今日在县衙时,丁高昌对他颇为客气,这眉梢险些要飞了出去。
“丁大人做事向来公正,肯定不会轻易饶了赵钱程,不过这种事情,咱们也不能全然都把这事儿指望丁大人一个人身上。”
庄清宁抿嘴笑道,“里正叔公,咱们村子里头,谁最爱在外头说三道四,谁最喜欢跟旁村人闲扯聊天的,你应该都知道吧。”
“这是自然。”
庄景业点了点头。
他在村中做里正多年,恩济庄满共就这么大的地方,也就那么多的人,平日里谁什么性子,会做什么样的事儿,庄景业可以说门清的很。
“宁丫头,你放心就是了,我绝对跟大家伙都说好,嘴都严一些,不在外头说那些有的没的。”
免得他们诬陷,哦不,是指责赵家庄觊觎作坊的事儿被说成乱七八糟旁的,到时候反而对他们不利。
“里正叔公,这回还真不能让大家伙嘴严了,得说。”庄清宁呵呵笑了笑,笑容之中满都是狡黠。
“得说?”庄景业顿时一愣。
“嗯,得说。”庄清宁点头,“非但得说,而且是多多的说为好。”
“啊?”庄景业越发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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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
“听说啥?”
“赵家庄的事儿啊……”
“害,以为你说啥呢,原来是说赵钱程那老小子干的好事?”
“不是说他还能说谁,这事儿可都传开了,周遭十村八村的,谁不知道?这赵钱程也真是的,自己身为里正没本事,不能领着自己村子里头的人赚钱发家,看着旁的村子的人还眼红成兔子,真是丢死人了。”
“岂止是丢死人了,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