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小豆子爬起来,一把抱住郭照的手臂咬了上去。
“不愧是公主大人的弟弟啊。”郭照嘴角露出狞笑,“和公主大人一样,不屈不挠呢。”
“郭照!”
赛罕握着手中的银臂环,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念出了这个铭记于心的名字。
为什么?为什么他又出现了?为什么他还活的好好的?
“看来,公主大人还记得我呢。”郭照向她慢慢走近,步步紧逼。
她忍不住连连后退,这个男人每次出现,都像是在警告她,你的噩梦要来了。
“不过这次公主大人,您请放心,我是来接公主大人回西凉的。”郭照嘴角轻扯,那笑容说不出来是嘲笑,还是轻蔑,又或是洋洋得意。
赛罕看着他的笑容,仿佛又看到了七年前被他用毒药折磨的小豆子,还有被一剑穿腹的师傅,根本克制不住的,掌心被掐出一片血痕。“西凉已经灭了!”
“所以我们才要接公主回去,重建西凉啊。”
她瞬间就听懂了郭照的意思,这个男人,不,应该说这对父子,为了达到目的,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当初为了害死父皇夺得皇位,和西夷串通一气,结果被灭了国,便又转而伏低做小投靠西夷。蛰伏了这么多年,到底是不甘心,又想利用她身上那一半的血脉,重振西凉吗?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跟你回去?”
“公主大人您,有的选择吗?”郭照捏了捏手指关节,发出咔咔作响的声音,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这个小姑娘在他手下,都只不过是蝼蚁一般可怜罢了。
他笑着,嘴唇微动,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你们说那位姑娘啊。”
小二上下打量着走进来的几个人,看这打扮像是身份不俗,“已经被带走了,带走她的人像是西夷的业火将军。”
“业火将军?”
“带走了?”赵慕鸢瞪大了眼睛,看向唯一能听懂蒙古语的季沉渊,“你确定小二说的没错吗?”
“确实如此。”季沉渊点点头,眉头微皱,“业火将军,是西夷帐下大名鼎鼎的常胜将军,西夷这么多年南征北战,也多亏他出了这么一份大力。”
“可赛罕她,和业火将军又会有什么关系?”
“听说业火将军,从前是西凉人。”
赵慕鸢的眼睛瞪的更大了,西凉,西凉不是被西夷灭了吗?怎么这个人反而还要替敌国的皇帝卖命?
看到她疑惑的眼神,季沉渊摇摇头,“再其余的,我便不清楚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卫桓沉声问道,之前也就算了,如今可是关系着两国交战的大事,仙人只让庄主两内之内不要回锦州,可没说要让庄主去插手这么危险的事情。
“当然要去救赛罕啊!”赵慕鸢和卫青对视一眼,毫不犹豫的说着。
“小二还说,她被带走时似乎并没有反抗之意,当下还是先搞清楚,赛罕为何要跟业火将军走吧。”赛罕从前是布奉的手下,说到底,他是不如赵慕鸢信任她的。
听到季沉渊这样说,赵慕鸢扭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竟把他看得有些心虚。
“追上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她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怀疑。
季沉渊看着她往外走去的背影,张了张嘴却终是忍了回去。
其实他真的很想问一句,到底为什么,对身边的人这么信任,若是对卫青和庞魁川也就算了,赛罕可是曾经对他们下过手的人,为什么,这么快就可以毫无芥蒂的,去信任她?
金玛谷内
“是这个吗?庞大夫。”阿木尔握着一把草,有些犹豫的问着。
“没错,就是这个。”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