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孟鹤亭也还算是贴心,昨日他在册子上标注的,是一些他没有教过她,又比对了她不曾学过的语句,这样一来,她就能自己练习了。
孟鹤亭就抬起头来看着她,用敕勒语随口问了她一句话。景瑚早就知道他要这样,这一回倒是对答如流。
孟鹤亭却不说满意,也不说不满意,只是道:“小县主既然要学习敕勒语,最好还是再找一个可以一同学习的同辈,天天能见面,互相练习,能比如今这样更好。”
“语言的核心毕竟是交际,只会纸上谈兵,也不算是学会了。”
他说的话,倒是也有道理,但这件事也很为难。与她交好的那几个小娘子,没一个对敕勒语感兴趣的,就连清柔都是。
更何况她们也都不是随意就能出门的身份。
“先生只是教授我一个学生都如此勉强,若是再找一个人,岂不是更要麻烦先生?而且这同样能在府中与我一同学习敕勒语的人选,也是在是很难找。”
孟鹤亭瞥了她一眼,目光又落回他的书上,“永宁郡王府这样多的丫鬟,难道还找不出一个能陪小县主学习的?小县主是没有权威,还是人缘实在太差。”
一天不与她过不去,可能孟鹤亭就没法过日子了。
她没有往丫鬟身上想,还不是因为她觉得他有几分傲气,既然教了她这个县主,未必就愿意纡尊降贵再教府里的丫鬟。
“先生既然是这个意思,那学生也明白了,明日便会带着丫鬟过来一同上课。既然是两个学生,束脩之事,自然会再和家里商量,为先生多多准备的。”
他只是点了点头,没有看景瑚。之后又从他的一叠书里,找出了一本册子,“这是我昨天准备的,今日小县主便学这些。”
景瑚开始头痛了。
好不容易捱到下课,她跟他行完了礼,便道:“明日想跟先生请个假,有事要出门一趟。”
孟鹤亭像是并不在意,“才学了两日便要请假,县主果然很是好学。我也没有别的事,只是希望小县主能如数将功课完成。”
这一本,景瑚捏着比昨日的册子还要厚。她忍着咒骂他的冲动,笑了笑,“学生记住了。”
这那里是请了个老师,分明是给她找了个克星回来。状元郎他国色天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