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山先生很快笑起来,“此时又像是从前那个爱说爱笑的小姑娘了。你们放心,喜欢什么只管买就是了,今日一律由我来付账。”
景瑚心中落寞了一瞬,又打起精神来,她不想扫兴,也不想让柯明叙担心。
“您财大气粗,不知道济宁有没有博彩阁的分号,旁的也就罢了,我最喜欢博彩阁里的骨牌。从前我在燕京的时候,常常从府里溜出来买新出的骨牌。”
“这些年您不知道赚了我多少银子,今日总算也让我捞您一笔。”
劲山先生也和她开玩笑,“早知道景姑娘喜欢那些骨牌,我该让他们每一次都送了新的到你府上才是,倒还要你这样偷偷摸摸的出来给我送钱。”
柯明叙道“此时倒是也不晚,往后我会将她在嘉禾的住址给您,您让您江南分号的伙计次次都给她送去就是了。”
景瑚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不必了,这些东西收的多了,其实也没什么意思。”
劲山先生却不赞同,“博彩阁出的东西,可都是精品,便是自己不用,送人也是好的。燕梁各处的贵妇,就没有不爱这个的。我夫人倒是不会,景姑娘这几日若是有时间,也可以教她玩一玩。”
景瑚有许久没有抹过骨牌了,不过毕竟是曾经的燕京小雀神,这自然不是什么难事。满口答应下来,“若是我能教会阮夫人抹骨牌,那我也就心安理得的收了先生的礼物了。”
“若是不能,那我也不好意思收先生的东西。”
劲山先生对着她笑了笑,而后凑近了月见,“夫人,你可知道要如何做了?”
方才他们说了许多话,月见只怕跟冱哥儿一般,听的一知半解。也并不知道“骨牌”是什么东西。
劲山先生为她解释,“骨牌是一种博彩游戏,就和我之前教过你的叶子牌差不多,你不是挺喜欢叶子牌的么?这位景姑娘是个中高手,你可以同她学一学。”
“不过呢,她收的束脩可是很高的,你做了她的学生,最好是偷偷的学会了,而后在她面前装傻,装作还是什么都不会,就为为夫省了一大笔钱了。”
劲山先生说完,景瑚和柯明叙都忍不住笑起来,只有月见把他的玩笑话当成了真的,认真地道“不诚实的人,会被草原上的狼叼走的。”
劲山先生笑的一脸宠溺,替她整了整发髻中的金簪。
已经休息的差不多了,他们也就下了楼,在济宁的街市上逛起来。临近过年,大家都忙着置办年货,街面上的铺子也摆了许多山东的特产来售卖。
其中有一种木板年画,风格鲜明淳朴,十分喜气。今年他们虽然会在谢家过年,买一些这些小物件过去当作礼物,倒是也不错。
冱哥儿也喜欢这些颜色鲜艳的东西,景瑚最喜欢的是一个胖娃娃抱着一条锦鲤的纹样,是年年有余之意。也许是她太喜欢冱哥儿了,看着那胖娃娃,也觉得像冱哥儿。
这幅画她可以自己留着,哪一年她自己开府居住了,过年的时候就可以用上了。
月见自然更是看什么都新奇了,这恐怕是她在燕梁过的第一个年。不同的吉祥纹样有不同的祝愿之意,景瑚一一给她解释了,最后她红着脸,选了一幅观音像。
观音送子,他们夫妻在一起不容易,彼此相爱,也希望他们能早些心愿得偿。
柯明叙和劲山先生走在后头,讨论着他们自己的事,并没有注意她们。
景瑚又陪着月见去逛了逛成衣铺子,还有首饰铺子。济宁和燕京还是不能比,东西并不如燕京的精致。不过月见还是很喜欢,也是真不想着要给她夫君省钱,买了许多东西。
说来也是惭愧,景瑚从前虽然是县主,可是还真没有手头这样充裕的时候。如今她手里虽然有她母亲给的几万两银票,想着要用一辈子,也不打算买一些自己并不是十分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