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敖广心中一叹,但面不改色,继续开口道,“果真如此?哈哈,那真是可贺!可贺啊!只是,大圣既要保唐僧西去,但为何又来到了这东洋大海?”
孙猴子闻言瘪嘴,苦笑开口道。
“那泼僧十分不识人性。”
“昨夜俺本待戏耍戏耍于他,引他去了所妖气丛生的破寺,怎料有几个毛贼突来剪径,自然被俺一棍一棍打死。”
“就这,那唐僧便开始绪绪叨叨,说了俺若干的不是。”
“老龙王,你想想,俺老孙从来都是茅房拉屎脸朝外的汉子,怎生受得了这些闷气的?”
“索性撇了他,欲回山中逍遥,只是途中路过你这龙宫,想着来讨杯酒喝。”
原来如此。
敖广闻言,心中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他本以为,这本事惊天的泼猴,是发现了自己龙宫的什么异常,才会突然‘来访’,如今看来,这一切不过巧合而已。
心中思绪流转,敖广脸上却是面色如常,略微思考片刻之后,突然大笑道。
“大圣,走走走,内殿还存有玉帝赏赐御酒,今日你我,一醉方休。”
说着话,敖广引孙猴子步向内殿,刚刚踏入,孙猴子便是看到内殿壁上,挂著一幅圯桥进履的画卷,顿时哈哈大笑道。
“你这老龙,不过头生犄角的畜生,腹有利爪的大妖,怎生还学人族书生,喜欢这种景致?”
敖广闻言,双眼深处怒气翻涌,但却强行忍住,轻轻笑道。
“大圣在先,此事在后,故不认得。”
“这画叫做圯桥三进履,讲得是黄石公和汉世张良的故事。”
“传闻,那石公坐在圯桥上,忽然失履于桥下,遂唤张良取来。此子即忙取来,跪献于前。如此三度,张良略无一毫倨傲怠慢之心,石公遂爱他勤谨,夜授天书,着他扶汉。”
“后来,张良此子果然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太平后,更是弃职归山,从赤松子游,悟成仙道。”
说到这里,敖广目光转向孙猴子,意味深长地开口道。
“大圣啊,你若不保唐僧西去,不尽勤劳,不受教诲,说到底,不过是个妖仙,休想得成正果。”
悟空闻言,沉吟半晌不语,随即小米牙狠狠一龇,开口道。
“老龙王休要多劝了,俺,俺还去保他便是。”
这孙猴子,也果然是个茅坑拉屎脸朝外的洒脱汉子,一言出口,话还未及落地,整个人便是已经凭空消失不见。
“呼呼。”
“这猴头,终于是走了。”
见孙猴子离开,敖广也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直以来喜怒不行于色的脸庞上面,竟是荡漾起来了激动意味。
“呵呵!”
“父王是在欣喜得了一桩不菲功德?”
突然……
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然后包括龟丞相,以及一干虾兵蟹将在内的所有人,齐齐跪拜了下去,口中高呼‘大太子’。
随着他们的呼喊,依旧赤果上身,面容极度俊朗,但却微显丝丝阴狠的龙宫大太子敖甲,缓步走到了敖广的身边,望了望孙猴子远去的方向,嘴角渐起一抹不屑冷笑。
“父亲要是想得功德,儿臣倒是有不少主意。”
“另外……”
“不知道父亲愿不愿意见到龙祖他老人家早日脱困?”
敖广闻言,龙躯一震。
s感谢木晨熙大大1500书币豪赏,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