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此案还涉及定安侯,那么于情于理,他都不能袖手旁观。
“萧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你尽管说。”
萧潜道:“此事必然牵涉甚广,平南王府自身的处境已是艰难,你还是莫要插手的好,暂时借你的地方一用,便是帮了我大忙了。”
平南王雄霸一方,又是异姓王,朝中撤藩的呼声一直没断过,父皇心里对平南王府肯定是有猜忌的,不然不会提出让陆昭南来京。
若非他实在找不到更为安隐秘的地方审问嫌犯,他都不会让陆昭南知道这件事,他和晏晏追查定安侯之死是名正言顺,理所当然,但平南王府插手,难免会引发诸多猜想。
陆昭南想到来京时,父王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谨慎行事,莫要卷入不必要的是非,无奈道:“这劳什子小王爷当的太没意思了。不过,我先表个态,真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不要跟我客气,也别想那么多,反正平南王府什么也不做,某些人照样不放心。”
萧潜笑笑,举杯:“情领了。”
不多时,封凌出来:“殿下,他招了。”
随即递上一份供词。
萧潜仔细看了看,不由皱眉。
蛊毒?
这可是苗疆人特有的本事。难道此案还跟平南王有关?
陆永庆招供,当年他被一个女人下了蛊毒,如果他不照办,就会受百虫钻心而死,他想着也就是在账簿上做点手脚而已,当时并不知道会牵涉进皇后娘娘的案子里,后来皇上追查起来,他吓坏了,不敢说出来,一直隐瞒至今。
“招了什么?我看看。”陆昭南从萧潜手里取过供词。
看了两眼不由的脸色大变:“萧潜,我父王虽然镇守南疆,但这苗人一向不服管束,好在他们也不敢生事,所以就一直保持着苗人自治的局面。”
萧潜安抚道:“我相信你父王不会参与其中。”
陆昭南道:“这苗人也不是人人会用蛊,尤其是一些厉害的蛊,只掌握在圣女和长老手中,只要知道这陆永庆中的是什么蛊,给他下蛊的女人的长相,我立马传信给父王,让父王去查,定能查出来。”
萧潜当即道:“封凌,继续审问。”
林晏晏很快收到消息,来传信的是扮做宫女的封花。
林晏晏一看陆永庆描述的中蛊的症状,便有了猜想。
“这应该是噬心蛊。”
“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不过你怎么知道?”
“听师父说起过。”林晏晏随口一扯。
其实前世她的母亲就是南疆人,虽然不会蛊术,知道的却不少,她都是当故事来听的,所以略知一二。
“现在殿下已经让陆小王爷传信平南王,请平南王调查这个女人,不过,我也听说苗疆人人会蛊术,怕是不太好找。”
林晏晏失笑:“你听说的不对,蛊术很神秘,炼制的方法十分复杂,条件很苛刻,所以并不是人人都会,噬心蛊是苗疆蛊术中最厉害的那种,能掌握噬心蛊的不是苗疆圣女便是长老级别的人物,只要查一查,天宝二年到天宝三年不在苗疆的圣女或长老,答案便呼之欲出了。”
封花啧啧:“你知道的还挺详细,不过这一来一往,怕是颇费时间,殿下已经查明那孙氏药行与御药房总管勾结,证据也到手了,早在上一任总管在时,就是这么操作的,六成上等药材夹杂四成劣等药材,等御药房每年清理陈年药材的时候,再把上好的药材当做陈年药材运出去,由孙氏药行高价回购,御药房总管每年这一项收入便达好几千两,而王院使和礼部官员每年也能得到不少的红利。”
“殿下的意思是先把御药房的案子结了,剩下的再慢慢查,他不能一直扣着陆永庆,要扣也得找个合理的由头,以免打草惊蛇。”
林晏晏认同地点头:“你回去告诉殿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