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方传来,看来艾中奇是不打算主动出击了。
陈煊扎下大营,也不急着进攻,继续开始练兵,如今国内革命烽烟四起,而上海又没什么危险了,陈煊不相信艾中奇不着急,也不相信满清不给他压力,看谁耗得过谁吧。
陈煊这边开始轰轰烈烈的大练兵,艾中奇难受了,进吧,自己辛辛苦苦修建的防御工事等于白费了,留守吧,人家浙江革命军压根不搭理自己,反倒是各地在复兴党或同盟会的蛊惑下纷纷通电拥护革命,如果没有像样的战绩,只怕自己就要成为孤军了。
松江府也不平静,三天两头有人上街闹,还不能以太激烈的方式镇压,激起民愤自己就完蛋了,更何况还不知道自己的手下有多少革命党呢。
“这小赤佬,咋就这么不要脸呢,老子在这里辛辛苦苦的等了他半个月,好不容易来了,居然停下来不走了,他娘的,他是来打仗的吗?”
艾中奇在自己的指挥部破口大骂,对陈煊的无耻行为深恶痛绝。
“大帅,要我说,咱们也别待着了,就革命党那点乌合之众,只需要我们一个标的兵力,一个冲锋就将他拿下了。”
手下的一个标统骂骂咧咧的说道。
“你当老子不想,就他那七八千乌合之众够咱们一个冲锋吗,可是如今局势不明,革命党那些亡命徒又四处造反,我们就这么点家底了,打光了,拿什么去平叛!”
“可是就这么对峙也不行啊,大帅,朝廷已经来了两道圣旨了,催促我们尽快进兵,只要打垮了陈煊这小赤佬的队伍,浦东杭州还不是一鼓而定吗?”
艾中奇捏了怀里花枝招展的小姑娘两把,拍了拍她的x股,小姑娘娇嗔几声,从艾中奇的怀中爬了起来,往后院去了。
艾中奇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在大堂里走来走去,眉毛蹙得愈发厉害了。
“大帅,陈煊分兵了,大约3000人往昆山方向去了,应该是想要们的后路!”
“哈哈,我就知道这小赤佬沉不住气,区区七八千人还敢分兵,传令下去,密切监视这只人马的动向,各部准备,只要这只人马走出30里地就对叛逆发起进攻!”
“嗻!”
大堂里的军官起身答应。
10月30日,据斥候来报,陈煊的折纸队伍已经到了青浦,已经陈煊的大本营。
艾中奇不再犹豫,留下一个营驻守大本营,其他队伍全体出发。
举起从德国进口的望远镜,艾中奇裂开大嘴笑了,叛军们大呼小叫杂乱无章,明显是被气势汹汹的官兵们吓坏了,两轮炮击下去,叛军似乎有几门小炮,但是却毫无准头,打出来的炮弹都不知道飞哪去了,四处乱跑的叛军们也消失了身影,只怕是躲在战壕里瑟瑟发抖了,这些土包子,哪见过这般阵仗!
艾中奇手中的指挥刀威风凛凛的向下一挥,官兵们一声呐喊,拎着步枪死命的往前冲去,漫山遍野全是士兵,而叛军方面没有一点反应,还击的炮声也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摧毁了。
两军相距200米,150米,100米,叛军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艾中奇直觉有些不对了,但是军队已经发起冲锋,也不是想停就停的。
80米,还是没有一点动静,艾中奇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指甲都陷入肉里了。
不对劲,一定不对劲,就算叛军伤亡惨重,也不至于全部死绝了啊!
50米!
艾中奇突然感到大地都震动了起来,接连是震耳欲聋的炮声,无数的炮弹砸进冲锋的官兵人群,爆炸的声浪瞬间撕碎了官兵的身体,冲锋湿透一滞,艾中奇两眼发黑,这哪里是几门小炮能够发出的动静!
然而叛军却不给官兵反应的机会,百余挺马克沁机枪同时响起,官兵们像割麦子一般倒在地上,30米成为了一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