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村子不错。”路过青山村的时候,长延看着村子错落有致,尤其是村子建立在深山之中,但是路地虽然不说多宽阔但很平整,许多地方都铺了石板,“看来长青县的父母官是个做实事的人。”
深山老林,长延这种修炼者是常有往来,许多一方父母官都只会粉饰太平,将门面刷的亮堂,若是有上面考察的人来了,自然是一眼可以看出所谓的政绩,这些住在大山村里的人从来不闻不问,因为管起来费力不说,那些考察的人也不会自己找罪受往这么深远的地方考察。
这个村子明显是得到官府的扶持才有这番面貌。
“秦敦人如其名,敦厚可靠,为人脚踏实地。”青山村和去年来的时候,已经变了很多,不止是进出的路变了,就连全是茅草屋的村子也多了一些土砖房子,开垦的田地也比去年多了很多,暮春时节一眼望过去,一片片绿幽幽的稻田,散着勃勃生机。
“原来是你们所识之人。”长延点了点头,在此之前长延还真不知道长青县的县令是谁。
看着长延护短的一副你们认识的人理应如此的模样,夜摇光也是哭笑不得,便没有接话,两人迅的蹿入了长青山之中。
据那闵罗宗的人交代,这里原本是青山村的某户人家死了长辈,寻了个人找块坟地,而这个人是个什么都不懂,就有一张嘴皮子的人,他给人家寻了一个大凶之地尤为不知,却在挖坟的时候挖出了血光,一下子就把人家吓得将他打出了村子。
后来他在县城里走街窜巷忽悠人把这事儿说了出来,恰好闵罗宗的人路过,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那闵罗宗的人觉得虽然这人吹嘘的成分很大,可有些东西不是吹嘘就能够瞎掰出来,这才抓了那人一道来一看究竟,还真看出了门道,东西肯定有,而且蕴含着很深厚的魔修之戾气,到现在他们还未寻到确切的位置,血婴剑也只是猜测。
但既然能够这么大范围的散魔修戾气,没有几成的把握,闵罗宗的那位领头人,只怕也不敢定论。
“魔门是否不太平?”夜摇光突然问道。
血婴剑那么重要的东西,整个魔门趋之若鹜,可闵罗宗既然已经有一定把握就是血婴剑,却只派了一个离识境的人来。夜摇光是理解,魔道宗门与宗门之间肯定是有利益竞争,不可能一现宝物就倾巢而出,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将那些人给引来么?但闵罗宗是用了三个大乘期魔修之人,也还有合体期的存在。
随便派出一个,应该不至于引起旁人的关注,可这些都没有来,那只能说明魔界比较动荡,且动荡的他们连血婴剑都无暇顾及。
“聪明。”长延夸赞道,“魔主之争。”
“魔主?”夜摇光一愣“魔门魔主陨落了?”
不是天赋卓绝么?不是三百年内继上任魔主陨落之后唯一一个统一魔门之人么?不是和云非离那位入魔的父亲修为不相伯仲么?
“缥邈仙宗前宗主之所以会入魔,便是这位魔主所为,至于两者之间到底有多少恩怨,没有人知晓。”长延给夜摇光解释,“但是自从缥邈仙宗的宗主陨落,那魔主也是重创而一直闭关,否则这几年我们也不会这般清净,我们猜想应该是那位魔主想吞噬缥邈仙宗宗主的神魂,用了见不得人的魔修之术,岂料当年的云宗主宁死不屈,且已经察觉到了他的阴谋,才会选择己死他伤之法。在这几日,魔门有出现了一位渡劫期的魔修之人,所以这位后起之辈想要取而代之。”
“因而现如今魔门是人人自危,都把目光投在了魔主之争上。”夜摇光了然的点头,这个队可不能站错。
正统的修炼者都是要脸面,站错队最多是暗地里使绊子,明面上还是客客气气。但魔修不同,一旦站错队,上任的魔主可是会直接将不支持他尤其是大力支持他对手的人抓来祭旗,以此来威慑其他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