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儿子啊,就被你这芝麻馅儿的染黑了。”夜摇光忧伤的拖着下巴感慨。
“为夫这是在教导他权谋。”温亭湛振振有词,“幼时纯真自是惹人爱,可长大了的男孩还纯真,那就是愚笨。”
夜摇光白了他一眼,一把将他戳起来的葡萄夺过来,而后整个盘子都端走“你就不能不把他教的这么无耻么?你利用山东布政使把济宁知府捅出来,这边又放火先把荣利给点着,双管齐下,陛下即使不高兴山东布政使将这事捅出来,但原意并非如此,要怪也只能怪荣利不干净,但心里还是会对他膈应,而你借刀杀人,自个儿在这里坐享渔利,好处都落在你的手上,恶名和坏处都到了别人身上。我除了说你够无耻,还能说什么?”
“鱼饵是我撒的,但那也得鱼儿愿意上钩才成啊。”温亭湛完全不觉得自己过分,“这山东布政使如果不是想要上任立官威,他可以不去动济宁知府,那就不会把这肮脏的事儿扯出来。我也是给了他选择不是么?”
“是是是,都不知道上苍是怎么构造的,就把你构造成这样,总是把别人阴得爬都爬不起来,还得对你感激涕零。”夜摇光无语,戳了一颗葡萄,“你就不怕山东布政使当真不吃你这鱼饵么?”
“夫人认为,为夫会由得他挣脱为夫的网么?”温亭湛上前,张嘴就把夜摇光手里的葡萄给叼走,而后志得意满的说道,“就算他和济宁知府生死之交,为夫也有的是法子,让他不得不为了一些不痛不痒的事儿,哪怕是走个过场也得把手伸向济宁知府,只要他一脚踏进去,事情就由不得他做主。唔,当然他可以替济宁知府压下去,可为夫不介意顺道给山东换个布政使,正好省了我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