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孟福宝抢着叫道,“我们今儿大赚了一笔,你瞧这是什么?”
明珠走过来,眼睛一亮,“哟,这么多金银珠宝?”
孟福宝得意的道:“这全是嫂子挣来的。”
明珠惊讶极了:“怎么回事?”
她知道,来茴香堂诊病的大多数是平民,他们诊病付的都是铜板,很少有人掏得出银子的。就算是有钱人家,付的也是碎银或者是银叶子,哪里有拿金元宝银元宝付费的?
“嫂子今儿接诊了一位病人,那人胸口有伤,里面还有一截断剑……啧啧,反正看着挺吓人的,但是嫂子还是轻轻松松就给那截断剑取了出来。”孟福宝的语气里全是满满的钦佩。
沈茴香不由失笑道:“轻松?你看着倒是轻松,可知嫂子为了取那截断剑,汗水将衣衫都浸湿了?”
孟福宝摸了摸脑袋,伸伸舌头,笑嘻嘻道:“嫂子最厉害了。依福宝说,那些个什么名医丝毫也及不上你。那人不是说过吗?他找了许多名医都没能将断剑取出来也。”
孟福宝是小孩子,也没啥心机,只知道说得痛快,明珠却是暗卫出身,和江湖上各种阴险毒辣的人都打过交道,一听说那人胸口里有一截断剑,她就立即敏感的察觉到不对劲,忙问:“什么断剑,到底怎么回事?”
沈茴香笑道:“不就是一个受了外伤的病人吗?有啥好说的?好了好了,做了半天手术我可是累坏了,要回去歇歇了。福宝,现在估计没病人求诊的,去将门关了吧。”
沈茴香的语气越平淡,明珠越觉得不正常。平常老百姓怎么可能接触到刀剑?而且那剑伤还是在胸口。她越想越不放心,回到后院后,瞅见沈茴香进了屋子,她赶紧拉着福宝追问详情。
福宝对刚才的手术本来就意犹未尽的,有一肚皮的话想找人倾诉,正好明珠问上门了,于是毫不保留的将刚才萧云尘一行人如何上门嫂子如何在他胸前取剑说了个详详细细。
明珠越听越怀疑,心口“砰砰”直跳,颤声问道:“……那……那人多大年纪?”
孟福宝还没有察觉她神色异样,挠了挠脑袋道:“多大年纪?嗯,我看着和徐大哥的年纪差不多。”
“是……是吗?他……他生得如何?我是说,生得俊,还是生得丑?”
“生得可俊了,像画上的人似的。”
“他……他姓啥,你知道吗?”
“姓啥?”孟福宝歪头想了想,“好像听嫂子叫他什么萧尘?”
明珠脚下一个趔趄,抬起头盯着孟福宝,惊问:“沈姐姐……认识他?”
孟福宝摇摇头:“不认识呀。”
“不认识怎么知道……那人的名字?”
孟福宝想了想道:“当时嫂子坐在那边打盹,会不会是说梦话?”
明珠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福宝,脸色惨白。
“师父,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孟福宝终于察觉出了异样。
“没……没事……”明珠敷衍的笑了笑,“那个,福宝,你先回去歇息吧,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
“哦,好吧!”福宝也没有多想,点点头道,“那你要早点回来哦。”心里还在奇怪,师父刚才回来,怎么又要出去?
等福宝一离开,明珠随即闪身出屋,四下里一望,雨已经停了,天色黑漆漆的,外面并没有人。
明珠纵身一跃,身子轻飘飘的跃上半空,几个起落,越过屋顶,瞬间就来到城南的一座破庙。
她缓缓落下,站在破庙门前,将手指放在唇边,打了一个尖锐而响亮的呼哨。
片刻后,一名三十多岁的矮个男子从空中飘然落下,跪拜道:“明珠统领!属下正有要事禀报。”
“说!”
“刚刚探明,赣阳王已经偷偷潜进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