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道:“没有!当时马车上有门帘,里面可能坐了人,但究竟坐了谁,也没人敢问。”
渠年长叹一口气,道:“父王糊涂啊!识人不明,连羽林军大将军这个位置,都用得这么不贴心!”
万庭不敢附和,没有作声。
渠年又道:“对了,林戎有半夜开城门的权力吗?”
万庭道:“没有!城门一关,除非有王上旨意,要不然没有人有权利擅开城门。”
渠年道:“那半夜擅开城门是什么罪呢?”
万庭道:“这个不好说,如果是在战时,那肯定是死罪一条,但平时管得没有那么严,经常有人找关系开城门出去,毕竟也不是什么大事,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渠年道:“也就是说,如果不上纲上线,这就是芝麻绿豆大的事,如果上纲上线,也能判个死罪?”
万庭点头道:“对的!”
渠年道:“对了,你是什么官职啊?怎么一直没听你说过呢?”
万庭挠了下头,赧然一笑,道:“说来惭愧,在公子没来之前,我无官无职,就是前些年在对义渠国的作战之中,我表现比较英勇,有些军功,做过万夫长,混了个少上造的爵位,但我这个人说话比较直,得罪了不少人,朝野上下没人喜欢我,所以就赋闲在家,现在没有一点官职,只有一个形同摆设的爵位!也正因为我不讨人喜欢,所以我才会沦落到来保护公子!”
渠年怔道:“你竟然用‘沦落’这个词?”
万庭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急得脸都红了,忙道:“公子恕罪!我都已经说了,我不太会说话,所以平时我都不怎么说话,一说话就容易得罪别人,还请公子见谅。”
渠年道:“你别紧张,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朝野上下没人喜欢你,但我就挺喜欢你的,既然你有战功,那肯定就有能力,我就喜欢你这种少说话多做事的人!”
万庭忙道:“多谢公子!”
渠年道:“我感觉你就可以做羽林军大将军的位置,只有你这种人,才能真正的保护王城的安宁。”
万庭吓了一跳,急道:“公子寻我开心了!”
渠年道:“我说的是实在话。我会尽量把你推上大将军的位置。” 不管是真是假,万庭也忍不住热血沸腾,何况他虽然性格比较直,但脑子却是一点都不傻,要不然也不会立下那么大的军功。他也看得出来,这个公子有可能就是将来的太子。忙道:“多谢公子!”
渠年道:“对了!那个谢长鸿还在咸阳吗?”
万庭点头道:“在的!天天在家喝闷酒呢。”
渠年怔道:“喝闷酒?他把我抓回来不是大功一件吗?为什么要喝闷酒?”
万庭面色就有些犹豫,吞吞吐吐道:“我……我怕说了公子会生气。”
渠年道:“没事的。你尽管说,我不会生气的。”
万庭道:“虽然他把公子抓回来了,但他是陪太子出去的,现在太子死了,他却好端端地回来了,所以王上看他比较生气,也让他在家赋闲休息了,估计跟我的下场差不多,郁郁不得志。”
渠年道:“这个可怜的娃,亏得他前几天还在朝堂上帮我说话。”
万庭笑了笑,没有说话。
渠年道:“对了,扯远了,差点把正经事给忘了,我问你,这个林戎是太子一党吗?”
万庭道:“从表面上看,这个林戎正直不阿,毕竟是羽林军大将军,保护的是王城的安全,最忌讳拉帮结派,但据我所知,他跟太子和大良造走的比较近。”
渠年深吸一口气,道:“可能昨天晚上他就是在帮大良造办事吧?如果是林戎劫走了我的朋友,肯定不会躲在马车里,毕竟是他的家丁出城,就算躲在马车里也掩盖不了,又何必遮遮掩掩?不如理直气壮地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