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冬悟长叹一口气,道“我老了,这些年之所以在坚持,就是想看看你,但是却帮不了你了。”
水冬凝急道“哥,你才比我大几岁呀!你没老,回去洗洗干净,依旧是年轻气盛的青年。”
水冬悟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道“我也希望我年轻气盛,可惜现实摆在这里,我已经是个糟老头子了。”
渠年忍不住说道“老鬼,自信一点,你是宝刀未老,我都看在眼里了,回去,依然是风华正茂的少年。”
水冬悟老脸一红,知道渠年说他宝刀未老,是指他去柔情房的事情,生怕渠年把这件事抖露出来,让他在妹妹面前抬不起头来。这时急道“小兄弟,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水冬凝却急道“秦公子,求求你以后别叫我哥老鬼了,他一点都不老,他就是被糟蹋的,等到回去洗洗干净了,一定会跟你一样阳光帅气的。”
渠年笑道“那我叫你哥哥什么呀?”
水冬悟道“就叫我老鬼挺好,我已经习惯了。”
水冬凝急道“不行,我绝不允许别人以后再叫你老鬼了,你一点都不老。”
水冬悟笑了笑,道“那就叫我的名字吧。我叫水冬悟。”
渠年笑道“也行!反正咱们是兄弟,叫什么都一样,既然你妹妹在乎,那我以后就叫你的名字吧。”
水冬凝听了这话,笑靥如花,这时看着渠年,咬了下嘴唇,道“你以后也叫我的名字吧。别叫我水掌门了,我听着别扭。”
渠年笑道“不过一个称呼而已,那么计较干嘛?”
水冬凝道“我就计较!”
渠年笑道“好吧,既然你计较,那我就成全你,水冬凝!”
水冬凝兴奋地应了一声“哎!”
回到水门,已经是中午时分,本来水冬凝打算让她哥哥先回去洗个澡,吃个饭,但水冬悟没有同意,他说他要先去看看他们的父亲。
水冬凝毕竟报了杀父之仇,心情激动,也想先去告慰他父亲的亡灵,所以就同意了。
渠年打心眼里是不想去的,首先跟他们的父亲不熟,也没什么好聊的,而且他也不喜欢扫墓,死人看不到,就看活人表演。但是所有人都去了,他们不去也不好,显得不礼貌。费飞悄悄说了一句,反正不用随礼,看就看一眼吧。
在水门东边的一座山上,建有一片墓园,这里葬着水门的列祖列宗。
水冬悟虽然来过这里,但不知道他父亲葬在那里,因为他父亲死的那天,他就被杀满门抓去当猪仔了。
水冬凝带着他们来到她父亲的墓前,墓建的很气派,四周用汉白玉雕砌的栏杆围了起来,中间竖着一块高大的墓碑。
水冬悟刚见到墓碑上的名讳,就冲了过去,跪在墓碑前,把手按在他父亲的名字上,仿佛在摸着他父亲的脸,泪水夺眶而出,哭道“爹,孩儿不孝,过了三十年才过来看你,但这些年来,孩儿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只可惜孩儿身不由己,一直都是在忍辱偷生,给您蒙羞了……”
水冬凝这时也走了过去,也已经泪流满面,这时蹲在水冬悟的身边,搂住他的肩膀,道“哥,你别伤心了,爹会理解你的!现在你回来了,爹在九泉之下也会为你感到高兴的……”
这兄妹俩哭得像个泪人,边上的水门弟子毕竟跟老掌门都是有感情的,这时受了感染,很多人也已经潸然泪下。
渠年四人虽然一点都不伤心,但看别人哭的这么伤心,他们心里也不是滋味,而且这种事情也不好安慰,因为从理论上讲,他们都应该哭一下。
等到这兄妹俩哭累了,这时站了起来,边上就有一名弟子,手里拿着鹤大云的人头,就走了过来,放在了墓碑前。
鹤大云因为死不瞑目,眼睛睁得滚圆,渠年看得头皮发麻,好像鹤大云是在盯着他,这让他不敢直视,躲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