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结果却是相反,今天晚上的百川苑简直就是一团糟,到处都是打架斗殴的声音,有刀剑声,有惨叫声,更多的是吃瓜群众幸灾乐祸的呐喊声。
正如贺炳炎所说,这里的人来自五湖四海,性情不尽相同,又都是修士,心高气傲,争强好胜,现在却是十几个人住在一间房里,根本尿不到一个壶里,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何况房里只有两张床,对于这些人来说,谁能睡在床上,谁就是这间房的老大,所以大多数的决斗,都是由这张床引起的,对他们而言,这不是一张床,而是尊严和颜面,他们可不想像狗一样睡在地上。
当然,绝大多数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老老实实地主动睡在地上,如果别人打架,他们也乐意出去做一个勤劳的吃瓜群众,所以争斗也是极少部分。但因为这里的人实在太多了,就算是极少部分,葛泗充逛了几圈,就已经看到死了几十个了。
葛泗充等人一边找人,一边吃瓜,一直吃到深夜,才心灰意冷,就回去休息了,心里想着,只要那几个人没有离开这里,明天也肯定能撞见他们,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他们之所以找不到渠年,监视的人也没看到渠年,是因为渠年几人根本没有离开房间,就躲在床底下。
当然,他们不是直接躺在床底下,而是傍晚的时候,他们把床挪开,撬起一块青石地板,因为渠年有焦魂残剑,那是削铁如泥,就算下面是坚硬的石头,很快也被他戳出一个地洞来,而掏出来的碎石,都被他收进了无限空间。
因为时间紧迫,他挖的地洞也不大,就像一个瓮罐,只够他一人容身就行了,而其他人都被他收进了无限空间,然后站在洞里把床拉回原地,再悄悄地盖上地板,表面一点都看不出来。
葛泗充之所以一点都没有怀疑他们躲在地下,因为在他的想法中,他们有五个人,想要挖出容纳五个人的地洞,那是极耗时间,而他当时就啃了几个馒头,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不可能挖出那么大的洞来。最重要的是,就算能挖出那么大的洞,肯定也要挖出一堆碎石,这堆碎石他们没办法处理,总不能吃掉吧?却没想到他们有无限空间,甚至还有乾坤袋没有用上。
所以打洞这一方面他想都没有想,只以为他们是从窗户里逃跑了。
但渠年待在洞里也非常紧张,因为一旦被人家发现,那就真的是瓮中捉鳖了,所以他手里捏着一张隐身符,一旦被人家发现,就要隐身突围了,至于能不能突出去?那是一个未知数。
但费飞却一点都不紧张,此时躺在无限空间里,左手抱着一坛酒,右手抓着半只烧鸡,如同是躺在子宫里的婴儿,日子过得无比踏实,这时喝了一口酒,大叫一声“秦渠年,那些王八蛋走了没有啊?”
水冬凝吓了一跳,急忙说道“你别叫这么大声哪!外面的人会听到的。”
费飞笑道“你放心,这里我最熟悉了,就跟自己家一样,你就是叫破喉咙,外面的人也听不见的!”
水冬凝半信半疑,道“这么神奇?”
费飞道“你觉得神奇,我们一点都不觉得神奇!”又大叫一声“秦渠年,你聋了?”
渠年这时说道“早就走了大半天了!”
费飞精神一振,就坐了起来,道“真的?那太好了。那你现在就放我们出去呗。”
渠年道“今天晚上就不要出去了,就委屈一夜吧,免得人家杀个回马枪!”
费飞道“那我们不会就在这暗无天日的环境里一直待下去吧?一直待到试劫大会?”
渠年道“你想得美!你在里面逍遥自在,有吃有喝,我蹲在洞里憋屈死了,就跟老鼠一样。”
费飞道“忍一忍,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渠年道“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费飞道“我不是陪你聊天的嘛!这一夜你会过的很欢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