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年却不知道他的想法,要不然肯定要说上一句:我谢谢你妈信任我哟!
他见陵阳君追了上来,慌不择路,或者说就算择路也没地方跑,因为信尝君也已经从后面追了上来,他也知道,南边是唯一能够逃跑的方向,所以在追的同时,已经派出一部分人向南方包抄,渠年现在再想往南跑,已经来不及了,只能闭着眼睛往西跑。
但因为他修为太低,跑得极慢,这时大叫一声:“带我一把!”
酒叔刚好就在他的身边,一把就抓住他的胳膊,把它提了起来,在那些石头人的头上飞奔。若换在平时,酒叔提他就如同老鹰叼小鸡,但现在却感觉特别沉重,转头一看,竟是长铭死死地抱住渠年另一条胳膊。
渠年看着死死粘住他的长铭,头都大了,可惜他也是施展不开,而且长铭的修为还比他高,要不然肯定一脚就把她踹下去。这时急道:“公主你放手啊!他们不会为难你一个女人的。”
连陵阳君修为那么高脑袋那么聪明手下那么多的人都这么信任他,又何况是长铭?长铭这时说道:“我不管!你说过要保护我的,我死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渠年一听这话,情急之下也是没有一点办法,好在蝉夕这时拢了过来,抓住长铭的一条胳膊,酒叔才减轻了不少负担,速度也快了起来,如同翠鸟掠过湖面,几人就踩着广场上的雕像向西奔去。
广场虽然大,但在这些高手的脚下,转眼间就跑到了广场的边缘,前面就被高耸入云的雪山挡住了去路,山上寸草不生,就连山脚下都带着星星白雪,裸露着大块发黑的石头。
蝉夕也发现往南去的路线已经被截断,眼看就要跑到山脚下,这时急道:“秦公子,前面没有路了,我们该怎么办?”
渠年下午来过这里,因为带着看风景的兴致,所以看的特别仔细,虽然现在天黑模糊不清,但他也知道,这座雪山的山脚处有坡度,这时便道:“爬上去。”
蝉夕和酒叔听了这话,二话没说,就拉着他和长铭向山上冲去。
墨水青和玉夙也跟了上去。
因为他们都是高手,稍微有点坡度的山,对他们来说,如履平地。
但他们毕竟带着渠年和长铭这两个累赘,速度还是不够快,就被后面的陵阳君带着几十个高手追了上来,见了面招呼也不打,带头往上爬。
本来以渠年他们的速度,信尝君完全是能够在他们上山之前追上他们的,但他昨天晚上被这些石头人给打怕了,心中有忌讳,追得小心翼翼,跟陵阳君那些亡命之徒不能比,生怕那些石头人会冷不丁地刺他一剑,等他发现脚下的石头人已经下班了,才敢放开手脚追,结果就晚了一步,等他追上山脚下,渠年他们已经爬上去二三十丈了,但他也不愿放弃,又招呼手下追了上去。
雪山越往上越陡峭,雪也越来越厚,等他们爬到大约一百丈的地方,便停了下来,因为上面已经无路可走了,山壁笔直向上,而他们刚好处在一个凹槽里,脚下有一小片平地,刚好容纳几十人。
眼看无路可走,下面的信尝君又带人追了上来,陵阳君也是急了,问道:“秦公子,现在往哪里走啊?”
渠年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往哪里走?”
陵阳君道:“你不知道路啊?那你往这边跑干嘛?”
渠年咬了咬牙,道:“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因为你,是你把我逼上梁山的。天地那么大,出谷的方向又在南方,你没事跟着我跑干嘛?你说我招你惹你了?”
陵阳君这才知道闹了乌龙,原来这家伙不知道出谷的密道,只是因为忙着甩他,狗急跳墙才跑上来的!但这事是因为自己主动贴上来的,渠年当时还拼命向他挥手,让他不要跟过来,所以出了这档事,稍微有点脸皮的人,也不好意思去责怪他。便道:“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