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使臣,就感觉自己已经遍体鳞伤,而这些使臣就跟苍蝇一样,叮住他的伤口,吸他的血,挠他的肉,飞走一波,又来一波,不厌其烦,到现在脑袋还嗡嗡的,让他无比烦燥。所以这三个小国使臣他见都懒得见,还没进临淄城,就派人赶走了。
忽然间他感觉自己很仁慈,换作以前的脾气,他应该把这些讨厌的使臣全部勒死,把他们的肠子绕在脖子上,悬挂城门,曝尸三日。
虽然只见了三个使臣,但他感觉整副身体都被掏空了,精疲力竭,就回寝宫睡觉了。
躲到床上,脑袋才冷静下来,心里感觉不踏实,又睡不着,便差人把陵阳君召了过来!这个没用的东西虽然坑了他,但毕竟也算是聪明人,关键时刻也能用得着,要不然就算是亲兄弟,捅下这么大的篓子,他也会砍了他。
等陵阳君进屋,齐王才从床上坐了起来,像是生了一场大病,倚在床头,向他招了招手。
陵阳君就走了过来。
齐王道:“今天各国都派来使臣,这事你听说了吗?”
陵阳君点了点头,道:“略有耳闻!都是为了天之眼的事吧?”
齐王没好气道:“除了天之眼,还能有什么事?”
陵阳君道:“那王兄是怎么应付的?”
既然要回答这个问题,那就忍不住要回忆,回忆对齐王来说,都是一种不能呼吸的痛。气道:“还能怎么应付?不管我怎么说,那些狗日的使臣就是不信,全部认定真的天之眼就在齐国,不管我怎么解释,嘴巴都说秃噜皮了,也没人相信,气得我真想砍了他们。”
陵阳君因为是罪魁祸首,也觉得惭愧,低下了头,道:“是我连累了王兄!”
齐王无力地摆了摆手,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陵阳君道:“那那些使臣怎么说的?”
齐王道:“我实在是不厌其烦,最后我也懒得解释,并把你抢回来的天之眼给他们了,赵国,楚国,魏国,一家一颗。”
陵阳君惊道:“你把假的给他们啦?你跟他们说是真的了?”
齐王道:“我说假的他们也不信呐。这些混蛋,既然不信我的话,就拉死他们。”
陵阳君就脸露忧虑,道:“王兄,你糊涂啊!宁愿不给也不能给假的呀!如果你不给的话,他们以为我们有真的天之眼,说不定还有点忌惮,未必敢发兵讨伐齐国,现在你给他们假的,他们恼羞成怒之下,不是逼反他们吗?”
齐王一听这话,就坐直了身子,沉吟良久,才道:“我当时也是被他们气糊涂了。当时你不在现场,你不知道他们咄咄逼人的样子,太可恨了。”
陵阳君深吸一口气,道:“这下可麻烦了。”
齐王也感觉自己做错了事,脸色就变得凝重,迟疑道:“能不能把他们追回来?”
陵阳君道:“估计追不上了。他们现在得到天之眼,还不得拼命往家跑,路上估计都不会歇息。而且就算能够追上,现在再把假天之眼抢回来,一样把他们得罪了。”
齐王脸上的忧虑之色愈发浓厚,道:“你这么聪明,就想不出办法让他们相信真的天之眼在秦国吗?”
陵阳君面露难色,道:“现在只有齐国和秦国知道这件事,秦国又不会承认,光凭我们齐国一面之词,确实难以服众啊!”
齐王道:“信尝君没死,他活着回到了赵国,他知道秦渠年身上有储物戒指吗?”
陵阳君摇了摇头,道:“他活着对我们来说,只是一个坏消息,他认定我带走了天之眼,至于储物戒指,他就算相信也不会在乎的,因为那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对他来说,天之眼才是实实在在的。”
齐王道:“如此说来,山东五国真的会攻打我齐国了?”
陵阳君道:“这个说不准。”
齐王就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