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蹭的坐起身来,掀开被子直接下床,先他一步进了卫生间。
用事实证明,她没有不愿意。
穆行锋低笑一声跟着进了卫生间,拿起牙刷帮安妮挤牙膏,将牙刷递给她又给自己挤。
“老公,你说今天的事情都要处理完,今天你有很多事情吗?”
安妮接过穆行锋递过来的牙刷,放在嘴里前问道。
穆行锋垂着眸子挤着牙膏,随意的开口,“没有,不过我觉得我们晚上走合适。”
穆行锋的事情安妮一向不会太纠结,一来是他负责的事情太多了,光是穆氏集团的事情,她听着都头大,再有南安是穆行锋当年当兵的地方,他在这里呆了那么长时间,难得来一次,见个什么故人也是理所应当的。
听穆行锋这样说,安妮也只是在他看不到的时候翻了个白眼,对着镜子刷起牙来。
穆行锋将牙膏放回原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一手搂着安妮的腰一手刷起牙来。
安妮刷着刷着牙,脸蛋慢慢的红了起来。
南安家里的盥洗室不如帝都家里的大,可再小也不至于容不下两个人非要男人紧挨着自己,还有他的大手……
再看镜子里,一高一矮,手上的动作几乎同步。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闷骚了?
不过安妮也能感觉到男人的心情不错。
加快了动作,安妮刷了牙洗了脸匆匆抹了一层护肤品了就了盥洗室。
穆行锋看着她有些仓促的背景唇角的弧度更大了。
果然小媳妇儿还是那么好逗。
两人吃了早饭,穆行锋接了个电话,似乎是焦雷的电话,穆行锋去了书房,后来还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完不了事,安妮目光落在门口自己的包包上,想了想还是走过去,从包包里掏出那片并不算厚的信封。
走回沙发,安妮捏着信封,在手里反复翻转,看着上面的几个字,眸光微微闪动。
最后还是打开了信封,从里面拿出那片信纸。
打开,纵横挥洒的字映入眼帘。
安有财长得好,字也写得很好看,真正的字如其人。
听李奶奶说过,也正因为安有财有着这样的一副好字,母亲才会随了他。
安有财撇下母亲离开的那段日子,母亲也会拿出他当年写给她的情书,睹物思人,傻傻的等着安有财会回去接她……
安妮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那抹怨恨,开始看上面的内容。
小然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爸爸应该已经不在了。
五十岁,知天命,而我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
不过爸爸并不难过,因为爸爸的这一生过得太失败了,做了太多的错事,如果死亡是结束,对于我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忏悔的话爸爸不会再说了,那些话爸爸会去那边跟你妈妈亲自说,不管她是否会原谅我,总归我欠她一个交待。
对于你,爸爸没有机会再去弥补了,不求你的原谅,爸爸只想送出最后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