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丞相能重视。此柬帖,压在书房砚台之下,丞相切莫打开,唯走投无路时可打开,万望谨之。”姜子牙瞧着亚相比干眼神中好似充满了怀疑,不禁开口说道。
亚相比干骇然,内心有着诸多的忐忑不安,好似被姜子牙看穿了一般。
但亚相比干不愧是亚相,他的淡定超乎所以。
姜子牙道出此言,并非是他能看穿什么心思,揣度什么,仅仅是走了个过场而已。
当然姜子牙很清楚这些,仅仅是阐教的师兄弟传信告知,留给亚相比干的字条也是姜子牙根据这些照办的。
“数已如此,不必动劳,反累其事。”姜子牙没再去多说什么,当即摇头叹息一声。
比干相送,子牙出相府,上马来到午门,与传令官汇合,当即就进宫前往龙德殿觐见。
奉御官宣姜子牙进龙德殿,见驾毕。
“下臣姜尚叩见大王,大王万福金安。”姜子牙进龙德殿,跪倒在地,恭敬的行礼。
姜子牙倒是也足够的虔诚。
帝辛就那般坐在大殿上,怀里搂着石苏娇。
帝辛现在走到哪里都会带着石苏娇,就是为了掩人耳目,让那些想要那些想要看他昏庸无道的人看的。
帝辛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就那般随意的打量着姜子牙道。“起来吧!”
帝辛说完,随手将那张鹿台的图纸扔给姜子牙,姜子牙则慌忙将那图纸接过。
“卿与孤代劳,起造鹿台,俟功成之日,如禄增官,孤决不食言。图样在此。”
子牙一看,高四丈九尺,上造琼楼玉宇,殿阁重檐,玛瑙砌就栏杆,宝石妆成栋梁。
姜子牙其实早就隐约知晓这些,内心不禁一震,整个人生出了一丝叹息。
很显然,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这一次也该是他要离开的时候到了。
姜子牙深吸口气,当即跪在地上叩首道。
“启禀大王,下臣何德何能,竟被大王委以重任,下臣万万不敢接……”
姜子牙还是要先装出来一副可怜兮兮,受皇恩浩荡的样子。
“卿不必多言,亦无需纠结,此工须得才艺精巧,需聪明睿智、深识阴阳、洞晓生克,以孤观之,满朝文武大臣非卿不可。”帝辛倒是给姜子牙扣上一个大帽子,当即说道。
既然他们阐教想要算计他,那么他帝辛又如何会让姜子牙那么好过。
虽然帝辛会按照他们想要的去推进,但也不能让他们顺风顺水的,以免招惹来无端的祸害。
“可……”姜子牙骇然,他脸色当即就变了。
果真是如他接到的消息是一样的,帝辛认准了他,就一味的不会听他多言,执意要让他去这般做。
“你细细看来,不要如此这般下定论!”帝辛顿了顿,当即将姜子牙的话语给堵住,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姜子牙无可奈何,当即拿着那图纸有模有样的开始看起来,看罢图样,姜子牙当即道。
“此台多少日期方可完得此工?”
帝辛坐在那里,静静的打量着姜子牙,他倒要看看姜子牙接下来的展示。
姜子牙内心一动,不由深吸口气,他很清楚帝辛身边的石苏娇是九尾狐,他不忌惮帝辛,却在忌惮九尾狐苏媚娘。
“此台高四丈九尺,造琼楼玉宇,碧槛雕栏,工程浩大。若完台工,非三十五年不得完成。”
姜子牙按照阐教传递过来的话照说,并未掺杂他的个人意见。
帝辛闻奏,转身故意朝石苏娇开口问道。“御妻,姜尚奏孤台工要三十五年方成。孤想光阴瞬息,岁月如流,年少可以行乐,若是如此,人生几何,安能长在!造此台实为无益。”
石苏娇闻听帝辛话语,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就那般妩媚的看向姜子牙,当即启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