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八面乘浓烟攻来,我们能捱上一盏热茶的工夫,算很了不起。
三人眼睁睁看着四周空广的荒原被不住变成光秃之地,偏是毫无办法。他们不惧浓烟,但视线被蔽下,肯定无法阻止敌人强攻突袭攻进堡内,马儿更会首先遭殃。
婠婠苦笑道:我们该否杀入敌阵,设法多找些人陪我们上路?”
叶山海摇头道:“此为下下之策,只有在这独特的环境里,我们始能发挥以寡击众的优势,让敌人久攻不下,我们静静待援。”
白清儿点头道:“师叔说得对,待我下去以毛毡杂物堵塞封闭所有开向东北的小窗垛孔,防止烟屑渗入堡内,到敌人进攻时,我们同时放火烧其它两坡,希望可藉此多捱一时片刻。
言罢她从撤回的第三层望台翻身跃到第二层的城楼平台,再由残破的石阶钻往底层。号角再起,把四周辟出宽达三十丈秃地的回到马上,四下退开,由另五个百人队补上,整齐有序。
开始往他们推进,战鼓擂鸣,绕丘而走的骑兵停下来,在各处丘坡下蓄势待攻,气氛愈趋紧张。
叶山海向婠婠笑道:“感到自豪吗?人家率领最精锐的大军如临大敌般来侍候我们区区三人,若死有精彩不精彩之分,今趟肯定是死得精彩。
叶山海仰道望天,道:“我们非是必无活路,如只要来一场大雷雨,把所有火把淋熄,我们说不定可趁黑突围。”
婠婠悲呼叹道:“师叔你犹自说笑,现在离天亮顶多三个时辰,天上却只有几片薄云,即使不懂观风观云之术,亦知无望有雨。待到太阳出来,我们仅余的优势将丧失殆尽,只剩捱揍的份儿。”
接着双目射出坚定的神色,道:“只要能捱至天明,虽死何憾!”
宋师道和一众将领移至南坡下勒马立定,发出一阵震天长笑,多达万余的骑兵也同时叱喝和应,整个荒野也像摇晃颤抖,声势骇人。
叶山海先一步暴喝道:有什么好笑的,有种的你就来和我单打独斗一场,让你的手下看看你在不是以多欺少的情况下,是个如何窝囊相。
宋师道左右同声喝骂,群情汹涌。打出手势,截停骂战,道:阁下果是不怕死的硬汉,在下最欢喜硬汉子,如你三人肯弃械投降,跪地宣誓永远效忠,保证你们有享用不尽的美女财富和权力,不是胜过就横死这座破堡之内?
婠婠大笑道:少说废话,我们三岂是肯向人投降之辈。尽管放马过来,让我看看你是否只是因为占了宋缺儿子的名头。
宋师道大怒道:“死到临头仍敢大言不惭,你们最好不要被生擒活捉,否则本人会教你们生不如死,动手!”
号角声起。果然不出叶山海所料,东北坡下的战士纷纷把火种投往草坡,再以火把燃着坡上的树叶长草,火势顺坡往上蔓延,浓烟卷至。
战鼓声响,南坡下蓄势以待的多队每组百人的骑兵,舞动大刀,弯弓搭箭的疾冲上来,声势骇人。
叶山海迅快的向婠婠道:我去应付其它人,你什么都不要理,只管死守南坡。
腾身而起,跃往从东北坡卷过来的浓烟去。浓烟直冒上来,像烟霞般围绕这处高坡,再往上卷散。
婠婠则狂喝一声,以最快的手法上弦放箭,抵达斜坡中的敌骑全在她箭程的范围内,她出手狠辣,专寻马儿下手,战马中箭滚下山坡,马上威风凛凛的骑兵纷变滚坡葫芦,累得后来的人马纷纷堕跌,无法保持冲锋的阵形与锐气,乱成一片。
翻下马背而幸未受伤者欲徒步攻来,给婠婠一一无微不至的招呼侍候,虽只是一夫当关,因其居高临下,箭程及远之势,硬是把敌骑阻截于斜坡中段之下。
号角声传遍这一片荒原,另三起敌人纷纷下马借着烟雾迷漫,徒步往这一侧冲上来,一时间,四方八面骑兵步军,潮水般涌至。
叶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