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尊者更非为叶山海着想,怕他与毕玄冲突,而是怕叶山海身上的《天魔策》落到毕玄手上,让其更上一层楼。
三面的人各有顾忌,形势微妙。
见此,叶山海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我们准备杀出去。”
席应担心道:“你的情况如何?”
叶山海道:“不大碍事,应该可以勉力应付毕玄,真奇怪!他为何不早些现身?白白错过杀伤我们的大好机会。”
席应点头同意,也想不通毕玄袖手旁观的理由,他的下属既洞悉到了叶山海与赵德言的争执,又比谁都清楚叶山海的状态,对整个情况掌控在握,没理由放过如此良机。
当下,叶山海跨步前走去,一个闪身,先一步移至毕玄前,取出美人摺扇,嗖的一声张开,哈哈笑道:“尝闻武尊毕玄武功在天下中数一数二,更因有三大宗师之名而威名更盛,就让我边某人来领教两招,看看是否名实相符,配不配拿在下手上的天魔策。”
他并非真的要与毕玄动手,而志在弄得形势更为复杂,最厉害是暗讽和点出天魔策的关系,佛门既是忌惮毕玄拿到天魔策,当然与毕玄是敌非友。
道信大喝道:“闭嘴!边不负你竟敢扣押国师,犯下死罪,还不立束手就擒?”
叶山海从容自若的随席应与婠婠站定,微笑道:“一天边某未死,天下还不是你佛门的天下,什么钦犯死罪,笑话之极。”
三大尊者等无不愕然,眼看叶山海的神态,再听他的声音,那有丝毫的气力衰竭,不由心中打个突兀。
他们本打定主意,当叶山海现身时立即下令攻击,这时不禁犹豫起来,兼且受到叶山海说话的影响,对毕玄一方不无顾忌。
假设叶山海损失的真气已补回,毕玄的人又是跟他佛门对立,此仗立刻变成没有把握的一仗。
嘉祥扬声道:“老衲有一个提议,请武尊斟酌。”
毕玄有点不耐烦的朝他瞧去,刚叶山海的说法听得双目放光。佛门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可叶山海怀内的《天魔策》却非同小可,乃魔门荣辱的象征。
若他能夺得宝典,不但可大增本身的威望,更可以武功大进。
三大尊者等虽恨不得立即围攻婠婠,但因毕玄虎视在旁,只好强忍下这口气。
嘉祥按下怒火,柔声道:“俗语有谓各家自扫门前雪,武尊尽管捕捉钦犯。此人则由我们处理,武尊请下决定。”
毕玄冷哼道:“贼秃,竟敢威胁我毕玄,怕是活得不耐烦。识相的立即给我有那么远滚那么远,勿要妨碍我捉拿钦犯,否则莫要怪我不客气。”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三大尊者背后响起道:“贼秃?哈!好一个贼秃,毕玄你即使是天下有名的大宗师,也不该如此大言不惭。”
除三大尊者一方诸人外,人人闻之色变。
只见一个尼姑骤然间从这些人中走出,以毕玄的悍勇,仍要露出谨慎的神色,与手下全体摆开架势,严阵以待。
赫然是梵清惠。
梵清慧虽在黄河被叶山海杀出重围,但当年她的威名在老一辈脑海中仍是记忆犹新,故虽是毕玄天下闻名,却没人有丝毫取胜的信心。
梵清惠的出现,立时把整个形势扭转过来。叶山海与婠婠,席应则心中叫苦,梵清惠与三大尊者比毕玄这方人马还更难应付。
他们至此才明白为何毕玄没有现身,皆因有梵清惠同样伏在暗处。
梵清惠在离毕玄十步许处安详立定,双目厉芒大盛,微笑道:“武尊为何忽然变成哑巴,你既自命强横,就让贫尼来秤秤你的斤两。”
无论毕玄面皮有多厚,亦抵不住梵清惠当众的藐视讥讽,大喝一声,马刀由下而上斜刺而出,直溯梵清惠胸口。
如今拒绝,倒是给了毕某借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