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的暗亏。以往我不曾明面教导过你,还在你与他人发生争执时,无论对错,终将会训斥于你,是想着让你历练,将性子收平,将锋芒抹去。”
“先生良苦。”
管愈听罢,起身向他深深作辑。李继盛轻笑,示意他坐下。
“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的性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冲动,丝毫没有转变。”
“先生所言极是。以往学生在民间的所见所闻,让学生相信,只有走到朝堂中央的政治中心,才能对百姓生活做出改善。可是当学生一步步接近时,看到的何处不是腐化与黑暗,学生无有他法,只能坚持自己内心的选择,力所能及地去改变。”
李继盛点点头,肯定的是他不忘初心的信念。
“那你究竟改变了什么呢?”
李继盛的一句话,彻底将管愈梗住。
管愈呆愣在床榻上,眼底的光在一点点流失。联想起往日他所做的努力,究竟又改变了什么呢?
官僚子弟依旧猖獗,背地里不少对他排挤弹劾。该下的严苛政令照旧下达,丞上去的折子也丝毫未见回响。他究竟努力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