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注意到,一个身穿普通士兵服装的矮个子,悄悄的离开了现场。
金色的眸光一闪而逝……
没错,那就是田言。
那些杀字一等的杀手自以为他们知道的第三层是,她这位“惊鲵”大人会出手救下他们,但这只是他们以为。
田言第四层就是,利用这些人消磨燕丹的功力,以及试探燕丹的实力。
不得不说,察言观色真的是一个极佳的技能,无论对方是否用出全力,在察言观色之下,都会被窥探一二。
当然,她能窥探到的东西极少,但就目前看来,燕丹哪怕有所隐藏,实力也绝对不会比她高太多。
毕竟深厚远超常人的内力和察言观色之功,给了她越级挑战的本事。
虽然想要拿下燕丹不现实,但燕丹也一样拿不下她,就像未来的那位五五开章邯一样,我和谁都能过两招。
燕王宫虽然富丽堂皇,可守备并不是特别的严,起码对于她这位天字一等的杀手来说并非特别严。
来去自如,犹入无人之境。
不过她也有没想到的,比如燕丹居然对七名杀字一等的杀手下了死手,一个活口也没留,她原本是打算亲自出手灭口的。
第二,罗网的杀手居然还有临阵脱逃的!
带着万千思绪,田言的身影遁入了黑暗。
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
燕王宫内。
燕王喜重新坐回了王位上。
那镶金刻玉的霸气王座,四四方方的伫立在高台上,面前还是那一张纯粹由玉石打造而成的桌子。
这样的座位坐上去也许会很霸气,可却不一定舒服,因为硬,硌得慌。
此刻燕王喜脸色依旧有一些苍白,紧紧藏于袖子下的手微微颤抖,腿也有一些哆嗦,可他却不敢动。
刚刚滚落下来时,摔伤了腰疼,现在一动就是钻心的疼。
经此大难,燕王喜反倒不生气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极为浓郁的无力感,以及无力感带来的颓废和自暴自弃。
他现在只想安安稳稳的度过余生,他在燕国还能当多少年的王?没准儿明年燕国就亡了,既然注定要当这个亡国之君,何不舒舒服服的过好每一天?
底下的群臣纷纷按批次站好,燕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群臣之前,王座之下。
这个位置尴尬又可笑。
往日还好,今日,燕丹只觉得如芒在背。
“陛下,臣弹劾太子丹图谋不轨,犯上作乱!”一名清流文官跪倒在地,一拜道。
“陛下,太子丹身为墨家巨子,指示墨家弟子行刺王上,意图谋反啊!”又有一名勋贵站出来道。
“太子丹指示墨家弟子行刺,其心可诛啊!王上!”
“王上,陈弹劾太子丹不赦之罪五……”这是一名御史言官,直接开口弹劾。
这些年来,他们谁没和秦国暗中有过勾结?
他们的家族子弟哪一个没有欺男霸女?
哪一个没有贪污腐败,喝民血,搜刮民脂民膏?
可这几年没少墨家的那群疯子搅和。
要按他们说,侠以武犯禁,就应该彻底的消灭墨家这样行侠仗义的组织。
为那些平民申冤?
可笑,那些不读书的贱民知道什么是仁义礼智信吗?他们不过是一群牲畜罢了!
那些最底层的人,就是一批批待割的韭菜而已,他们也能算的上是人吗?
就算愤怒,又能怎么样?匹夫之怒,不过是披散这头发,脱掉靴子以头抢地尔。即便被欺压,过了几天那些牲畜也会慢慢忘掉。
他们可是勋贵!是贵族,是官员!
燕丹这些年反秦,他麾下的墨家弟子没少除暴安良,这已然让他们利益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