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怎么过啊。”一个面色蜡黄,头发粗糙,挺着一个孕肚的妇女;此时已入秋,气候微凉,这个妇女却衣着单薄;妇女肚子中的孩子,是她的第六个孩子,他此时打着猪草,三个瘦小,懵懵懂懂的孩子跟在她旁边。
他的丈夫呢,在山里打柴,烧洗澡水要柴,舞饭舞菜要柴,等冷了的时候,更是要柴;如果柴不够,这个冬天就难熬了,他的丈夫还算有些担当,在农闲的时候,想方设法的弄吃的,而不是正事不干,全靠她这个妻子。
他家有两亩水田,一亩水田收成好的时候有四五担粮食,可是今年田里发了虫,大象误入踩了一些,一亩收成连两担都没有;两亩水田加起来五担左右,交两担的税;还好一年两季,上季好一点,有四担左右,一担粮食可以换七十个铜子。
身份证明也要花钱,一年一换,一换就要二十个铜子;我家里有七个人,我和我丈夫,我的三个孩子,我丈夫的父母;我的孩子从出生就办了身份证明,也可以不办,但那无疑是最坏的选择,家中的两亩水田,我的孩子就不能继承了,就连开荒,我的孩子都没有资格。
如果大家都一样,我自然无话可说,可是那些大人物呢,有关系的人呢,他们根本没交过税,实在没办法,也想方设法的避税;有谁来制裁他们吗,没有,各种各样的好事情都轮不着他们,读书更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情;他们把知识牢牢掌控在手心里,那些知识让他们成为文人和武人。
那些税有多少到了皇帝陛下那里,我不操心,我只操心我和我的家人能不能吃饱。不生病,不买衣服,少吃点盐,少吃点油,不买肉,死不了。
那个爱民如子的皇帝陛下来了江平,我家一人十个铜子,出了七十个铜子。
“阿妈。阿妈。我饿。”一个头大身子小的小男孩拉住我的手,这是我的小儿子,大儿子和大女儿站在不远处眼巴巴的看着我,他们嘴里嚼着草根,我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我摸了摸我的肚子,道“宝儿乖。宝儿乖。等家里的猪卖了,阿妈给你买糖吃。”
“真的吗。阿妈最好了。宝儿要吃到糖喽。宝儿要吃到糖咯。”小儿子嘴角流下口水,松开抓住阿妈的手,蹦蹦跳跳,整个人焕发了勃勃生机。
“阿妈。阿妈。”大儿子和大女儿眼巴巴的看着我,眼中有着一丝对美好事物的期待。我不知道怎么了,哭着哭着,就笑了起来,道“你们也馋了呀。哈哈哈。你们怎么这么馋呢。哈哈哈。阿妈也馋了。阿妈还没有吃过糖呢。哈哈哈。”
……
“信宝儿。你的药膳。你自己来。”牛送美一身素白长裙,扎了一条马尾,脸上干干净净,身上没有一丝异味;双手端着一只大碗,里面冒着热气,有着肉的香味,有着草药的香味。
这是老虎肉,一只修练了百年的妖虎,它的肉大补,配上一些药材,更是补上加补。
“谢谢你了。牛小姐。”我接过大碗,咕噜咕噜,喝起了热汤,身子马上热起来了;别看热气腾腾的,好像很烫的样子,其实入嘴一点儿也不烫;当喝进肚子里时,全身上下像浸在热水里,赤身裸体在太阳下曝晒一样。
我舞起调羹,往嘴里灌老虎肉,老虎肉一点儿也不柴,入口即化,跟喝汤差不多。
咕噜咕噜。一海碗药膳,被我吃了个精光,我皮肤红通通的,像煮熟的龙虾一样;我自然而然,突破二级,来到三级。
一级和二级是初级,三级和四级是中级,我感觉我浑身充满力量,世界在我眼前更加清晰,很奇妙的感觉。
“突破了。也是。你精神这么好。”我精神好,只要一直练,一直吃,身体不亏损,身体自然会变得强大。牛送美像是想到了什么,跳起来打我的头,道“牛小姐。信宝。你怎么能对我阴阳怪气呢。你这个死信宝。”
送美姐双脚悬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