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另外,其实你也没必要掩饰自己的失望,我知道,选举委员会只是临时性的工作,而且影响范围太小,像你这样具有勃勃野心的人肯定难以满意,所以,你不妨把它视作是一种‘测试’,如果你确实能够替我摆平诺尔省的选举,那么以后我还有更多事情要仰仗你——”
马克西姆杜雷尼心里稍稍开心了一些,虽然君王们总是会出尔反尔,但是至少自己还有一个念想。
然而,还没有等他缓过劲来,艾格隆又话锋一转了。
“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先生。”
“您是指什么?”马克西姆杜雷尼又来了精神。
“替我去摆平你的同行们,我相信作为行会理事长的你具有如此影响力。”艾格隆直言不讳地回答,“在这次仲裁当中,我已经决定要支持劳工一方的诉求,为了把负面影响降到最低,你去说服其他工厂主们,让他们接受并且执行我的仲裁。”
马克西姆杜雷尼对艾格隆的“仲裁结果”并不感到意外,毕竟他知道罗马王现在需要拉拢民心,他一定会做出偏向于劳工一方的裁决,可是,他作为资方的代表、最大的工厂主,又有什么动力去接受这个仲裁呢?
“陛下,我请您再好好考虑一下您的决定。”他立刻就说出了自己准备好的说辞,“我们的产业虽然这些年来得到了巨大发展,但同英国的同行们相比,仍旧极为孱弱……所以为了维持可靠的利润率,获得继续发展行业的资金,我们必须坚持更低的成本。诚然您对子民如此仁慈是好事,但如果您一味放纵劳工们不合理的诉求,那只会让整个国家蒙受更大的损失,您迟早还是会面对怨言。”
“就在您向我诉苦说利润单薄、产业无以为继的同时,您却轻松地给我的情人送了价值足够上万人生活一年的珠宝。”艾格隆冷不丁地说。
涛涛不绝的马克西姆陡然被他一句话堵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为好。
“杜雷尼先生,诚然对这个行业我远不如您了解,但是我也有我的理智和判断力,这些年当中,整个行业积累了大量利润,几乎每年你的财产都会增殖10以上,在这种情况下,区区4个苏的额外津贴又怎么可能会让行业难以为继呢?哪怕恢复了这笔津贴,你依旧可以大举扩张产能、购置新设备,我相信这对你来说并非难事;至于连这些都承受不起的工厂主,他们本来就不应该在这个行业存在!还不如趁早关张大吉让你们兼并算了。”
“纵使我个人承受得起,但我相信我的同行们也很难接受……我没有信心说服他们,陛下。”马克西姆杜雷尼试图继续抵抗。“而且,我所有的财产都是我诚实经营得来的,这并非罪过,陛下。”
“你想要压低成本,这很正常,你甚至可以希望你的工人们免费给你做工,这是站在你的立场上的理所当然的想法……可是,社会不能仅仅按照你们的意愿来运转,先生。”艾格隆回答,“你有没有想过,我要为此付出多少成本?你赚到了大钱,然而那些饥寒交迫的工人们会在绝望之下起来反抗,我要用整个法律机器来平息反抗,我要为此付出多少钱?除了钱之外,他们会诅咒我,认为我应该对这一切不公来负责,请问我又为此损失多少?如果要算账的话,恐怕我更有理由让你们让步。”
他的话,让马克西姆杜雷尼又是一阵哑口无言,毕竟他虽然是个成功的商人,但是还没有涉足的政治场,和从小就学习辩术的艾格隆相比简直犹如小儿一样。
在艾格隆的逼视之下,他额头开始冒出青筋,一副又委屈又恼怒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的样子。
“这是我的意志,无论你肯不肯答应我的要求,我都会把它推行下去,无非是手段不同而已。”艾格隆继续说了下去,“当然,我不想、也不能被有产者们认定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