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实在没有寻死的必要。”
诸神沉吟,一直沉默着的灵均低着头,嗫嚅道“彦……他借助兽力强行增灵,许是……被兽力吞噬了罢,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殿内窃语声起,多是大逆无道终害己云云。候卿倒想起来,他有几次都见到子彦眸泛紫光,但子彦的神力却并非紫色,想来那便是借来的兽力罢,那次坠崖时看到子彦眸呈双色,他还道是看错了,原来那时的兄弟情谊便是假的了,候卿不禁怅然,想着土灵珠里自己的精血应是在那时候被子彦取走的。
这般想着,倒想起了那虫妖,遂问道“对了,那银杏为何枯了?虫蛹也不见了?”
候卿没有称呼,诸神不知他在问谁,且一众都还在议论子彦,见这当下候卿竟关心起一个妖族来,不觉纷纷侧目,却听共工接话道“那虫蛹……”
话未说完,被阎正打断道“那虫妖替兽族隐匿,助纣为虐,死有余辜!”
共工一怔,看向阎正,而候卿则心里一沉,惊道“你们杀了它?!”
候卿的口气又硬又急,诸神哗然,阎正眉头紧拧,斥道“我看你是几年不看神规,全都还给我了,等下去戒律殿,好好温故温故。”
候卿却顾不得这些礼教,脱口而出道“那虫蛹也是被迫无奈,它后来不但救了浮游,又帮忙让这事水落石出,也算稍弥补了过失,实在罪不至死,更何况那棵银杏又何罪之有?”那银杏有灵,若非外力,千秋万载都不会枯死,候卿便觉着也是被处置了。
共工看着候卿,若有所思,眼下看阎正又要暴起,略一沉吟,道“那虫蛹并非我等责杀,乃是修炼成妖不成,自取灭亡。那银杏,也是遭其所累。”
成妖风险极大,候卿也是有所耳闻,共工的说辞倒也是有可能,殿内气氛压抑,候卿也不想驳了共工的面子,便就作罢了,只是心中郁结,闷海愁山。
殿内诸神仍是议论纷纷,共工正色道“子彦之事,天帝虽未追究,终究是与共工氏脱不了干系,而今兽族意图仍不明,收集五行神力,也不知是否与佐神之选有关,无论如何,我氏可谓任重道远。”
众神皆收声,共工面上已又挂上了那副慵懒的神情,道“诸位土行上神皆有资格参加土正共工氏候选之争,距今还有些时日,诸位都是共工氏的中流砥柱,我看诸位还是将心思放在如何振兴共工氏罢。好了,各自修习去罢。”
众神应诺,齐声告退。
阎正则并未退出,只嘱咐候卿去戒律殿等候,而共工也正好叫住了他。
待其余一众都出了神殿,共工盯着阎正看了一会,嗤道“看来司戒神也有话想跟我说,不如司戒神先说一说,若是有什么误会,解开了才好继续聊。”
阎正自然听出了共工话有所指,却也不着恼,神色不变,道“我曾与主神说过,候卿身上有一股与生俱来的戾气,土灵之事,确是冤枉了他,那这戾气便姑且认作不是兽力。”
共工皱眉,插话道“那戾气绝非兽力。”
阎正瞧共工神色,问道“主神知晓那戾气的来头?”
共工沉吟片刻,决计还是坦言,道“是蛊灵。戚……她去蛊时,雌蛊反噬,虽最终被诛,却残留了一分怨灵在卿儿体内。”
阎正一怔,他其实已有此猜测,正待核实,倒不料共工会这么快如实相告,端详了共工一会儿,道“主神想为他去除体内这蛊灵?但这戾气在他体内几百年,早已深入心脉,外力根本祛除不了。”
共工不置可否,只紧皱着眉头,便听阎正坦言道“我当初确实在师印中动了手脚,压制他的神力,便是为了压制这股戾气,而在他神力被压制的时候,戾气确实也被压制了。”说着示意已是一脸愠色的共工稍安勿躁,接着说道“他落入幽都时,我为他解了禁,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