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似乎将自己看的太重了些，将他自己看的卑微了些。

但，暗都的暗主，怎么会卑微？他在任何人面前都不应该是卑微的。

他在任何人面前都应当是抬头，挺胸的人，甚至连同其他人打招呼，都可以省去。

墨景渊点点头，而后又迅速摇摇头。

席笙歌没有听到墨景渊说话，皱眉，声音严肃“说。”

半响，墨景渊道“不会犯错的仙女。”

席笙歌闻言，忽然闭了闭眼，靠向后面的椅背。

所以，点头是因为不会犯错，摇头是因为在他那里自己已经超出人的范畴了，自己是个仙女。

墨先生当真是看的起自己，还魔怔了些。

这些事情，只是个形容词，怎么到了墨景渊这里就从形容词成了一个现在存在的词语？

墨景渊看的出来，墨景渊是真真的将自己当成仙女了。

“你是我的大提琴听众？”牺牲委婉问道。

在那些听过自己拉大提琴的人，很多会说自己是个天使，是上帝的宠儿，有些人也会说自己是个仙女，因为自己长得过分漂亮。

她也知道，自己确实是个漂亮的人。

她漂亮而又自知，她不是那种有些人会觉得漂亮，有些人并不会t到她漂亮的人的人，她是个无论是谁看到之后，都会说漂亮的人。

半响墨景渊点点头，“是。”

“什么时候听过？”

众所周知，席笙歌的大提琴演奏，并不会发到网上，在网上是找不到的，所以如果要听席笙歌的大提琴演奏的话，只有在现场能够听到。或者，有其他的手段，通过重重的检查带出去，并且被带去的录音，不会被很多人知道，只是几个人知道的那种，才有可能被保存下拉。

席笙歌觉得墨景渊应该不属于后者，毕竟墨先生不应当对一个未曾谋面的人有什么执念，或者说，墨先生对于一个大提琴演奏家应当不会有什么好奇心。

毕竟，席笙歌觉得在暗都这种环境下，对于墨先生这种人来说，艺术这种东西，大抵就是废物。

因为一来不能自保，而来能够欣赏这些东西的人并不多。

不得不说，席笙歌想的确实是对的，只不过，有一点错了，因为他们不是未曾谋面，他们曾经见过面。

年纪很小的时候。

“手机上，电脑上。”墨景渊如实回答。

他没有听到过笙笙的现场版。

他期待着听到笙笙的现场版。

那次见面，她说过带他回家，她很喜欢他的，她是想要养着他的。

只不过，后来，没被养成，因为他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