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手里的照明符又熄灭了。
闫璟心里念糟,他手中持有护身符,情况比夏言蹊好上不少,可是也坚持不了多久,他狠狠往下一咬,尖锐的门牙将已经肿破皮的舌尖重又咬破,舌尖血不要钱似的往虺蛇身上喷,口中快速念着九字真言。
舌尖血在蛇鳞上烫出几点白色痕迹发出嗤嗤刺耳的声音。虺蛇的身躯稍一放松,让闫璟缓下一口气,随即又将他缠得更紧。
闫璟感觉身体像被千斤重的碾子挤压了全身,每一根骨头都在吱呀呻吟,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正当俩人奋力挣扎抵抗的时候,虺蛇的身躯大力地弹动了一下将俩人高高抛起重又落在地上。
闫璟五脏六腑都被摔移了位,他艰难地爬起来,虺蛇并没有再次攻击他们,那股强大灵力所带来的威压也越来越小。闫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担心夏言蹊的安全,轻声唤了几声夏言蹊的名字,不远处传来一声低低的喘息。
闫璟顾不得还处在危险之中,听见夏言蹊的声音竟是觉得开心不已,正在此时外面火光大亮,白色的灯光将享堂照得纤毫毕现。闫璟下意识地用手挡在前面,在适应光线后发现在他三步距离外,夏言蹊形容狼狈地倒在地上气息奄奄。
夏言蹊艰难地直起身,闫璟已经到了她身边,俩人都不清楚出了什么变故,齐齐看向犹自不停扭动的虺蛇。
因为疼,女人握住桃木的手不停在颤抖,身形也越来越淡,原本躲在角落里的女人纷纷惊叫出声却又惧于虺蛇不敢过来。
女人死死地按住匕首,不管虺蛇如何地甩动尾巴,或是向她喷洒毒液,她也毫不放手。
她的身影即将消失,另外一个女人忽然飞奔上来与她身影重叠在一起,两张相似的脸上都带着即将解脱的笑容。
菊花是虺蛇最脆弱的地方,在坚硬的鳞片覆盖之下,平素根本不会让旁人看到,在它即将将夏言蹊俩人绞杀之时一时大意让女人钻了空子,慌乱中努力想要摆脱,奈何那些女人根本不在乎魂飞魄散,在一人即将消失的时候另外一人又补上,前赴后继。
趁此机会,夏言蹊将闫璟给的爆裂符裹在冰棱上刺向虺蛇嘴巴,虺蛇的下颚原本被炸开,冰棱并不费力地进了它的嘴里,顺着往下滑到它肚腹地方。
夏言蹊双手疾飞,口念九字真言,一声“破”后,虺蛇肚腹炸裂,血肉横飞,整个享堂竟无一处干净的地方。
已经半只脚迈入神兽行列的虺蛇,就这么死在它囚禁的女人们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