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新摔断了一条腿,没个几个月的时间爬不起来,岑氏也会消停些日子。
这种一出手便赚了一万两银子的感觉着实让人欣慰,是以岑娇一夜好眠。
便是醒了,岑娇的嘴角还轻轻翘着。
虽然她的整体运势不算太好,但在上一世她便发现得罪了她的人往往运气更不好。
除了容陌,那些得罪她算计她的人,有许多还未等她出手便倒了霉,好似冥冥之中老天爷都在帮她一般。
便如这次,她本只想让孙新避开破财之灾,结果岑氏母女所行所为着实让她厌恶,她正后悔下手不够很,谁知道孙新竟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还真是大快人心。
见岑娇心情甚好,怀画从衣柜中取出了一件她个人甚是喜欢的衣裳。
因着岑娇的审美突变,从清淡的白一跃喜欢上了最鲜艳的红,这可把岑老夫人高兴坏了,当即为岑娇彻底更换了一番衣柜。
红底散花绣碧草雨丝的轻纱长裙,外罩一件月色团花轻纱外衫,腰封是以红绿宝石缝制的缠枝海棠,如此跳跃艳丽的配色穿在岑娇身上,却只让人觉得刚刚好。
绿是枝头那一抹盎然,红是天边那一道霞光,清灵干净又极致张扬,最是衬岑娇冷艳的容貌。
怀画又为岑娇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插上了一支缠枝点翠海棠簪。
望着镜中的美貌少女,怀画具有荣焉,也就只有她这般手艺的丫鬟,才配得上给小姐梳妆,能将小姐的一百分美貌变成一百二十分。
岑娇只扫了铜镜一眼,并未太过关注。
不是她自傲,她这张脸便是前世穿玄色的太后朝服,都能穿出祸水的明艳来,反正如何也不会差了去。
闲来无事,岑娇执笔在宣纸上勾勾画画。
阮瑀堂而皇之的翻窗进屋,开口便是浓浓的埋怨,“娇娇,你可真是害死我了!”
他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平白一口大黑锅砸到了脑门上。
“你明明自己去青楼不叫上我,竟还倒打一耙说是我撺掇你。
岑祖母一看便真气了,特意派人去我祖母告状,可巧我那个爹在,真是差点没打死我!”
岑娇抬头瞄他一眼,见那张脸依旧白嫩的跟豆腐似的,莫不在意的哼一声,“我怎么未瞧出你挨了揍?”
阮瑀嘿嘿一笑,随手抓起一个洗干净了的桃子啃了一口,“这不还有我娘和祖母嘛!
你知道,女人哭闹起来,再凶猛的男人也抵不过。”
忠义侯府只有阮瑀这一根独苗,偏生这独苗身子还不怎好,家里自然娇惯,每每忠义侯要管教阮瑀,忠义侯夫人便哭天抹泪,阮老夫人便捂着脑袋嚷嚷着犯了心疾。
总之不管阮瑀犯什么错,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不了了之。
“既是没挨打,与我抱怨什么?”
阮瑀恨恨的咬了一口桃子,“可我的名誉受损了啊!你这叫岑祖母她们日后如何瞧我?
还有我祖母她们,你是不知道她们看我的眼神有多鄙夷!”
岑娇忍俊不禁的弯起了嘴角,挑眉笑问道“你可在意?”
阮瑀拧了拧眉,将啃的干干净净的桃核随手丢到了窗外。
他扬唇笑起,笑容比窗外的日光还要晃眼,“其实……还真没多在意。”
岑娇也弯了弯唇,她这个闺中密友一向如此,他才是活的最恣意最通透的那个。
“你这都画的什么呀?”阮瑀进来半晌,见岑娇一直在那勾勾画画,抢过来看了好一番也没看明白。
岑娇将开铺子的打算讲给阮瑀听,阮瑀没像岑妙那般笑得不可开交,反是抚掌道“这个点子好!杂货铺包罗万物,可比开胭脂水粉的铺子有意思多了!”
见有人懂她,岑娇得意的翘起了唇。
“只你这连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