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我回话,我又一次落入了雍正爷温暖的怀抱。
他紧紧地抱着我说,“不跟你解释,你又要胡思乱想。跟你解释,你偏偏又是这么笨。”
他很久没有再说话。我们就这么站在那里。他抱紧了我,一动也不动。
良久,他似乎有些战栗般地,轻声说,“为了祖宗的江山社稷,为了皇嗣,朕已经失去了贵妃,朕绝不能再失去你。朕的孩子,已经足够多了。福晋你可不可以,就把诺如当作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他的话语里,带着一种深沉的难言的痛苦。
我在他的怀中,轻轻地哭了起来。
因为,我想起了贵妃在最后时刻,那哀伤到极致的温柔眸光。
我想起她,半躺在雍正爷的怀里,向前拉住了我的手,无限哀愁,略带笑意地对我说,
“阿诺,愚姐三生有幸,得你万里回还。”
“万岁爷与诺如,姐姐就拜托你了。大恩大德,姐姐来生,定会结草衔环相报。”
我跪倒在她的床前,泪流满面。
贵妃的面色苍白如雪,一双眼睛,漆黑如同天上的星星。
她是那样的美,又是那样的柔弱。
她轻轻地唱道,“阿诺莫哭。盼得儿郎归,一梦到乡田。姐姐这就回家去了,心中安乐至极。阿诺莫哭,莫哭。”
我如半年前一般,再一次哭得喘不过气来。
雍正爷收紧了他的手臂。
他搂紧了我,仿佛要将我,嵌入他的骨骼之中。
(小乐语爱我的人给我温暖,我爱的人给我意义。在小乐看来,人生的意义,正是在于人与人之间,每一段美好而真诚的,利他的情感。她可能是人类社会有别于动物世界的基石。小乐祈祷,她可以撼动心灵,抵挡病毒,终结黑暗。真诚地祈祷,阳光下的每一个人,都能健康平安!)
许久之后,雍正爷才将我从他的怀里放了出来。他用手捉住我的双肩,深深地看着我,目光中带着一种热切的恳求。
我简直不忍心去直视他的双眼,说出任何拒绝的话。然而,在我的心中,我又是那么地期盼,我能够有朝一日,为这位爷孕育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一个能将我们俩人的血脉凝聚在一起的小小安琪儿。我想那个孩子,她一定会有一双与雍正爷一样的如同蔚蓝大海般深邃的眼睛。我渴望在那样一双美丽的眼睛里,看见我自己的倒影。
所以,我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面,完全地向这位爷退让。我闪避着他的眼神,垂下了头来。
良久之后,雍正爷似乎颇有些无奈地放下了他的双手。轻轻叹息了一声。
不过,我意识到,想要生孩子,那可是两个人的事。我总不可能去绑着这位爷就范吧?如果他不能得到他想要得到的,因此便不来配合我,疏远我,或者就像他昨晚那样做,那我的想法,还不是照样会要泡汤?
我还是得哄他。
于是,我笑了笑对这位爷说道,
“万岁爷,您还记得吗?当年您对阿诺说,您希望四年之后再迎娶她,因为您觉得二十岁的阿诺,身子骨应该可以承受成为一位母亲的要求,风险会减少不少。我如今比阿诺要年长那么多,我也比阿诺的身量要高大不少。难道您觉得阿诺都可以做到的事,我却反而做不到吗?”
这位爷的脸色微微发红。可能以前还从未有过哪个女人,如此直白地跟他讨论这样的技术问题吧。我暗自觉得好笑。
他踱了几步走开。过了一会儿,他轻咳了一下,低声说,“朕以前,还未有过,福晋这个年纪的初孕妻室。”
他的声音虽低,入耳却激得我一跳。
什么?难道这位爷认为,本人这个年纪,就已经丧失了生育的能力?我不过才三十有二,不是五十有二好不好!在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