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哥,有夜宵吗?我自己拿了啊”,
史二宝开车到徐为军家里,这个老房子只有徐为军一个人住,徐为军是单亲家庭,父母在他上小学的时候就离婚了,他爸走的时候只留下这一栋老房子。前年他在县里买了一户新居,姐姐和母亲都搬到那里去了,他自己却还住在这老房子里。
史二宝是这里的常客,到这里后也不跟他客气。
徐为军喝着解酒的酸梅汤,道“锅里下了面条,你自己盛,冰箱里有饮料”,
史二宝就去厨房里盛了一碗面条端到桌上狼吞虎咽,徐为军道“二宝,盘龙宾馆那里是怎么回事?”,
史二宝抬起头道“盘龙宾馆怎么了?”,
“你把人关在宾馆里,打的浑身是伤,下手很重,有这回事吗?”,
史二宝擦了擦嘴,看着他笑了笑,道“军哥,是谁跟你说的?”,
“我问你有没有这回事?”,徐为军冷了脸。
“有有,不是我想要瞒你,只是这点小事我自己就能料理了,懒得让你操心”,史二宝从小天不怕地不怕,但就是虚徐为军,这时见徐为军沉下了脸心里就不禁一颤。
徐为军点了根烟,沉着脸抽了几口,道“催收的活我带你干了很久了,有几次是真的跟人动手的?我们花这么多钱弄艾滋病讨债队是为了什么?是因为这么干最多就是在法律的边缘游走,算不上违法;不违法这口饭就能牢牢的端在手里,你一打人不仅打翻了别人的饭,还砸了自己的锅,图个什么?”,
“军哥,我没打几个人,只有遇到借了钱后一个劲的拖着,有钱不还,还硬要跟我们对着干的才气的没办法”,
“老赖,滚刀肉你又不是没遇到过,这种人气着你了是不假,但你打他们就有用吗?他们是怕打的吗?”,
史二宝便低头吃面不言语了,他暴躁易怒,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起初他并不是想要通过暴力来解决贷款上的争端,但遇到一些可气的客户他便管不住自己的手。徐为军说的没错,暴力并不能为他解决什么问题,可问题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也是骑虎难下,有几个人眼下实在是不能放了。
“盘龙宾馆的那几个人放了吧,那几间房和麻将室都不要租了,白花钱,哪天要是再来一次严打,你那几间房也要跟着遭殃”,
史二宝道“军哥,人不能放,就依着那几人的性子,放了他们就表示是我服了软,我一服软他们就敢骑到我头上反拿这事来要挟我,到时候钱就更要不回来了”,
徐为军揉了揉额头,道“那也要放,跟他们慢慢磨就是了,二宝,我们现在是在做生意,要有耐心,你是公司的副总,不是什么社会大哥,金牌打手,要学会控制好自己的脾气”,
史二宝闷着声不说话。
徐为军见他这幅样子便有了三分火气,道“你要是不明白就回去慢慢想,但明天你先把人给我放了,有没有听到?”,
“知道了,军哥”,史二宝耷拉着脑袋用筷子把面条拌了拌,又狼吞虎咽起来。
晚上便在徐为军这里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徐为军已经去了公司,史二宝随便煮了点粥糊弄了一下后便开车去了盘龙宾馆,他没有立刻放人,而是先找到了宾馆的老板。
“老板,你这里住宿的人都要实名登记的吧”,
史二宝没有什么文化,但对国内的户口制度和各城市的管控还是知道的,早在几年前全国各地就已经要求所有入住宾馆旅馆的人都要有身份证并实名登记了。
老板以为他又要做什么坏事,笑道“要是你的人来住可以不用登记,我跟前台打过招呼了”,
史二宝不耐烦的道“跟我没关系,我是说别的人来住店你这里有没有登记信息,有的话拿来给我看看”,
老板这会明白了他的意思,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