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玛法里奥刮了刮耳朵,身子前倾。
死亡之翼的惨呼毫无征兆,德鲁伊人在天空,险些被这响彻云霄的龙吟吓得掉下龙背。
他此时只觉得颅内一阵翻腾,伴随着耳旁呼啸的风声,压根听不到马库斯说些什么。
“我是说!”
马库斯无可奈何,连说带比划。
“你!把我!弄到那个台子上!”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玛法里奥,最后指了指崩溃中的井上平台。
“就是那……”
马库斯的手指僵住了,因为他看见了那道义无反顾的绿影,以及再熟悉不过的战吼。k'tar!”
历史就是这样,尽管他自穿越以来就在期盼着这一幕的发生,但当布洛克斯真的只身跃向堕落泰坦时,还是给了他一种超越心灵的震撼。sh!(兽人语吃我一斧!)”
布洛克斯狂笑着,军团之主身上燃烧的火焰照亮了他的瞳孔,明明是蚍蜉撼树一般的自杀之举,但在旁观者眼里,老兽人的脸上写满了名为必胜的意气风发。
淡蓝色的光华在橡木斧上流转,紧接着微不可查的一缕流沙覆盖了橡木斧的斧刃,为它镀上了一层铜色的锋芒。
“望你能得偿所愿……”
蓝龙背上的青铜龙王面色肃然,目送着布洛克斯跃向注定的命运。
“真是个疯子!”
玛里苟斯顺着诺兹多姆的视线望去,意味难明地感慨道。
“也许吧,”诺兹多姆轻笑着摇了摇头。
“他是个传奇……”
………………
烈焰,在布洛克斯的体表燃起,并非因高空坠落产生的摩擦,而是越接近萨格拉斯,他所感受到的痛楚就越剧烈。
兽人花白的须发在军团之主周身弥漫的高温下很快化为飞灰,然而他浑然不觉,嗜血的双眸始终聚焦在那对炽燃的恶魔之角上。
伴随着他那一往无前的信念,手中的神器战斧仿佛听到了主人的心声,朴素的橡木斧柄骤然拉长,车轮般的双刃膨胀为径逾十米的庞然大物。萨格拉斯终于注意到了这粒不再渺小的尘埃,祂的一只巨手仍在持之以恒地撕裂着空间门,而手中的残损神剑却是遥遥竖起,在空间门上创造了一面笼罩全身的邪能护盾。
“螳臂当车啊……”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火光照亮了神秘法师的镜片,他缓缓抬起手,银色的磷光从他掌心漂浮而出,注入了须发皆无的兽人体内。
“也好,光头加暴击。”
淡银色的光芒在兽人双臂上蔓延,使他的两条手臂变得如同金属铸造,布洛克斯心中的惊讶一闪而逝,下一秒便为这骤然而来的强大力量振奋了精神,他奋力抡起庞大无比的战斧,以一种所向无前的气魄劈砍在军团之主撑起的护盾上。
“什……什么?”
一抹惊讶出现在萨格拉斯燃烧着的面庞上,这对一位泰坦来说是前所未见的。
祂觉察到自己释放的邪能护盾在诡异巨斧的碰撞下宛如碰到烧红铁刃的黄油般一触即溃,兽人的武器沿着竖起的高沙拉克残刃一路向下,溅起一串银色的火花。
“该死……又是泰坦……”
没来由地,祂在兽人泛着银光的强壮双臂上闻到了同族的味道。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甚至未等萨格拉斯缓过神来,手擎巨斧的兽人便已经越过了空间门,与他相隔咫尺。
他双臂的银色镀层此时寸寸皲裂,化作漫天银芒散落在身周,布洛克斯重重一脚踢在高沙拉克的剑格上,再次举起橡木斧时,黄铜色的时间之力在这把斧子上绽放出无比璀璨的光芒。k'tarngar!”
战吼再次从布洛克斯口中响起,斧影化作一轮红日,力劈华山般硬撼在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