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树屋建筑工程完结。
不巧的是,由于没有算准时间,小粉在今天安排了镇狩,还是一场企图要刷新“八剿”纪录的镇狩,所以天还没亮,小粉就带着大半个怅寻阁的弟子出去了。
其实,树屋竣工的日期应该是在明天,但是肖愁昨晚通宵达旦的把今天的工作都完成了。
我还在睡梦中时,就被肖愁摇醒,睁眼就看到他那双熬红了的眼睛,他拉着我就往外走。
“肖愁怎么了?铁锹又断了?”我迷迷糊糊问道,当我看到树屋全貌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呆住了。
肖愁站在树屋下看着我,他骄傲的仰着脸,嘴角微微上扬着,这道好看的弧度,我很久都没有看到了。
每次看到这样的肖愁,我都会觉得心里暖暖的,不由跟着他也提了下嘴角。
片刻后,我猛的反应过来,连忙对肖愁招手,小声急道,“肖愁!快回来!这大白天的你还跑出去!快回来!别傻站在那了!”
肖愁不紧不慢的走过来,我一把把他拉进寝房,伸头向周围张望几次后,确定没有人在附近才放下心来。刚想教育肖愁一番,回身看到他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估计他这一觉,要睡到小粉回来才会醒。
我走出寝房,轻轻带上门。站在树屋前时,我几次压制住想要走上去先睹为快的冲动,心说,怎么样都要等到小粉回来,肖愁醒了,我们三个一起上去看看。
眼前的树屋,要比我第一次见到它时更像一个家,虽然它现在满是娇黄色的叶子,但却比早期满满的绿叶看上去还要有生命感,这样的外观,也更贴合怅寻阁的主色。
我绕着树屋一圈圈的转着,每一处,都会让我想起我们一起建筑它时发生的事。
我看着树干下方的一块橘色油漆,这是我背着小粉和肖愁,托赤念打着小粉的名义帮我去药物司局要的彩漆,打算瞒着他们俩把树干刷成橘色,来个先斩后奏,结果第一刷子还没落稳,就被这两个人逮个正着。
本来想把这快漆弄掉的,但小粉执意要留着,说这是我“背信弃义”的证据,人生长河中,永远抹不掉的“橘点”……这件事,肖愁那小子也没站在我这边。
这三间房屋中,偏下一点的这间房是肖愁的,他的屋檐上,左右对称各有一块多出来的矮四方木槽,形态下宽上窄。
我当时猜测肖愁这个非法改建,是想接雨,但是怅寻阁里是不下雨的,所以我觉得他本意是为了“求雨”。小粉猜他是想给自己的寝房做一对耳朵,还是按照我灵态时的耳朵做的。
我从来没有看过自己灵态时的全貌,但是听小粉说,我的毛色通体深灰色,只有一对耳朵颜色偏浅棕,接近原木色,跟这两个木槽很像。
当我们询问肖愁后得知,这两个木槽是他做的花盆,这小子竟然想把熊掌和绿灯种在房顶上!
我问他怎么浇水时,他唯唯诺诺的看了眼小粉,又抬头向略高的那个房间望去。那个房间是小粉的,肖愁想站在小粉的阳台给花浇水,结果毫无悬念,当即就被小粉拒绝了。
我的房间与肖愁的房间平行,这个角度也没办法帮他浇屋顶上的两盆花。所以,肖愁的屋檐上,一直留着那两个木质的耳朵,离远一看,还挺可爱的。
小粉行事谨慎,我跟肖愁一直没有抓住他的把柄,但我们对小粉也“犯规”了这件事,都深信不疑。
无奈,树屋建好了也没发现小粉的罪证,但是他的房间一直没有让我们进去参观过,就连在建筑的过程中,都是他一点点独立完成的。
所以我跟肖愁更有理由相信,他的猫腻就藏在了他的房间里。可惜我们两个在小粉面前一个比一个怂,没得到他的首肯,谁都不敢偷偷进他的房间。
我拍了拍树干,“老朋友,现在就差小粉在你的身上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