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烦恼无非是:想不开,放不下,看不透,忘不了。
姬铭以前不懂愁滋味,今夜无眠的他却懂了,哪怕井空大师想用温馨作告别,他还是放不下,忘不了。
我们都学会了告别,却低估了思念。
翌日清晨,作为一柱峰最年长的姬铭自然责无旁贷承担起派红包的重任,这不,他啃着甘蔗就往一柱峰溜达去。
一柱峰上,彻夜疯玩的小屁孩此时正横七竖八的酣睡着,守岁过后的一片狼藉被秦扬婉细心的打扫整理干净。
除了门上的春联与散落的鞭炮灰,一柱峰仿佛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作息规律的浅浅小姑娘第一个醒来,揉揉了桃花眼,接着用一声惊呼惊扰了众人的清梦。
“师父呢师父呢,人家要师父,要三师兄!”小姑娘中气十足的叫喊着,娇憨的小脸儿楚楚可怜的,嘟着粉嘴酝酿着似乎着一场梨花雨。
“浅浅,你已经是一教之主了,以后还是江湖共主,江湖不相信眼泪,浅规则不需要泪水的洗礼!”浅浅边喊边跑出去找师父,惊扰了一旁练剑的许草莽。
“小师妹,师父已经下山了,三师兄说师父这次要闭关修到元婴才返山。对了,这是三师兄给我的红包,你有吗?”许草莽扬了扬手中的红包,生硬的想要分散浅浅的注意力。
眼明手快的小姑娘抢走许大剑仙的红包,不满的嚷嚷着:“这是咱们浅规则的活动经费,已经不是你的,充公了哦!”
这无耻的行径,像极了某地的红十字会,对了,他们不存在收取服务费,也不存在低价售卖援助蔬菜,一切都是撒币网友的谣言。
小姑娘闷闷不乐的看着许草莽,少年郎虽不懂男女之情,但对自家小师妹也是百般宠爱的。
“小师妹,我给你讲个笑话吧。听说山下有一个新成立的门派,太不像话了,是兄弟竟然同门相斗,结果被门砸伤。好笑吗?哈哈……”
浅浅面目表情的望着许草莽,不言也不语。
忽的,小姑娘感觉自己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抱起,宛如冬日的暖阳,贴心而及时。
“小师妹,曾经有句话这样说的,那个费尽心思逗你笑的人,终究比不上让你一见面就开心的人,你觉得对吗?”
浅浅双手紧紧搂住姬铭脖子,娇弱可怜的问道:“三师兄,师父真的不回来了吗?”
姬铭闻言轻轻的敲了敲小师妹的螓首,温声细语教训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你想成为江湖共主,为万世开太平的大剑仙,咱们师父也有自己的道自己的路。咱们这个年纪啊,就应该埋头做事,但问耕耘莫问收获,偶尔抬头,左右看两眼其它路上的人物风光,就够了。”
浅浅似懂非懂的回视着姬铭,楼得却更加紧了:“师兄,道理我都知道,可是我还做不到,我还是很想很想师父。”
许草莽握紧了手中剑,但此时对练剑却兴致索然。
姬铭捣乱的运转风之法则捅了捅许草莽菊部,力道刚好,菊花还没出枸杞,黄也未乱。
许草莽顿时怒目而视,狠狠的骂出三个字:“三师兄!”
姬铭笑嘻嘻的说道:“少年少女的肩头,本就应当满是美好的事物啊,先挑起清风明月、杨柳依依和草长莺飞,其他的儿女情长留给岁月安排就好啦。”
说罢姬铭拿出红包,然后交给了浅浅,交代道:“山下肺炎疫情已经得到控制了,四师弟五师妹你们作为浅规则的高层,这个时候应该出面奖励一下众多的医师与医务人员。”
浅浅眉开眼笑的接过红包,恨不得马上下山做好事去,小姑娘的阴晴就是来得猛去得也快。
“我能带上树行长老吗?”浅浅虽贵为教主,但自觉年纪轻,一般的“大事”都会问问姬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