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算是在京城,也是秘密。
大壮又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他认识娘亲?
苏月冷捧着牛乳茶陷入沉思,爹爹说过他喝娘亲是结识于江湖,娘亲是地地道道的江湖女子,生性舒阔,绝代风华,是一奇女子。
可惜当年怀她的时候遇到仇家寻上门受了伤,难产生下自己后就撒手人寰,成了爹爹心中永远的痛。
而她,却连娘亲的模样都不知道。
关键是爹爹这个粗人不会书画,要不然怎么说也能留一副娘亲的画像下来给她瞧瞧吧?
苏月冷埋头苦想着,没发现桌前的人已经换了个。
再抬头,不偏不倚对上了某人淡然如墨的视线。
“国师!”
苏月冷一惊,下意识就要转身回房。
“此地无银三百两。”男人幽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月冷动作一僵,还是乖乖坐回了原位。
可刚坐下她就后悔了。
原本走开没什么,现在听了他的话反而不敢走了那才叫作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国师,我真怀疑你的心是不是黑的。”苏月冷撇着嘴,索性大大方方地任由他打量。
君久黎不置可否,他也没想过自己会有逗弄人的恶趣味。
当然,此趣味仅对苏月冷。
“国师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苏月冷看他瞧着自己不说话,直接问。
她就不信了,君久黎真能当面问她是不是重生的!
“今晚的庆功宴你别去。”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着,君久黎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看见未来。
苏月冷听到这话猛地打了个寒颤。“为什么?”
她前世虽然没有来到襄城,但印象里除了楚梅洛买军功的事情外,此行并没有发生其他枝节。
“为了你自己好,别去。”君久黎摇摇头,从小到大他看了不少人的未来,除却道行比他高深的家族长辈外,苏月冷是他唯一一个看不透的人。
她的未来,就是一片白雾,愣是他潜心钻研,也只能窥得最近的一二。
苏月冷却不信邪。
“国师大人,要真是有什么事你早就把我关起来了,既然现在你还能好好和我商量,那说明并不是很严重的事。”苏月冷笑意飞扬。“人我都杀过,还有什么好怕的?”
这样一说,苏月冷自己也轻松不少。
刚才君久黎看她的眼神总让她觉得压抑,就好像她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样。
君久黎默然,他只有资格给出建议,却不能动手限制他人的行动,那是违逆天意的。
叹了口气,君久黎摸了摸女孩的小脑袋。“那我陪你一起去。”
苏月冷眨眨眼,也不是不可以。
“还有,叫我久黎。”这丫头当真势力,心情好用的到自己的时候一口口久黎叫得亲切,现在烦自己管得事情多了,又刻意生疏起来。
苏月冷先是摇摇头,而后又点点头,主要是屈服于君久黎的淫威之下。
再者,这个龙龙阳癖怎么说也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况且她也不排斥他的性取向,大家做个朋友还是可以的。
装哑巴的侍女得到指令,默默进来给苏月冷梳妆打扮,约莫半个多时辰,摒去男装浓眉的女孩焕然一新,宛若清水芙蓉,一身水粉色的裙衫中和了她眉宇间的凌厉,朱唇皓齿,灵动惑人。
庭院外,君久黎一身青色锦袍,头冠简单地用玉簪竖起,玉面星眸,站在郁郁的桔梗树下,像是一幅画。
男人见她出来,转过头,薄唇微微勾起,轻浅一笑,竟是连世间最美的女子都不及其半分光华。
“还好是个好龙阳的,不然不知道要祸害多少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