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雨从马车出来时,故意悄悄地扯开了衣襟。她有意揉红了脸颊,又弄乱了头发,这才走进秦府。
众人见她这个样子,以为是安王与她在马车里亲热,没有起疑。
回到赏翠院后,秦初雨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大小姐,您怎么了?”
秦初雨伸了个懒腰,叹道“原来装小鸟依人也不容易啊!”
夜半,安王府。
寻欢跪在安王面前,战战兢兢。
“你不必害怕,本王就是想知道一些事而已。”
寻欢和寻乐是霓裳的属下,平日根本没有机会见安王。突然独自被召见,顿感大事不妙,也不敢隐瞒,便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竹筒倒豆地说了。
安王一听,说得有九成与秦初雨一样,便对白天的话信了大半。
“寻乐倒卖药材得了几千两?”
“她只说得了三千两,全都交给了霓裳。”
“哦,其他的呢?”
寻欢大惊,她思忖良久,才说“寻乐确实从秦府得了些小恩小惠,不过是些衣裳首饰,虽不值钱,可若少了一两件必定会有人问起,这才留在身边使用了。”
安王又想起秦初雨的话,不由冷笑,“你觉得本王会信你的话吗?”
“属下该死,请安王治罪!”
“你可知道是谁坏了本王的好事,将原本谈好的嫁妆都换了?”
寻欢支支吾吾了半天,含糊其词地说“是……是二房……”
“二房何人?”
“秦依依和柳氏!”
“哦,这么说秦承睿非常支持喽。”
寻欢立刻闭嘴。她可以不说,但不能说谎。
而且,就算她说秦承睿没参与,安王会信吗?
“本王再问你,是不是霓裳提议让秦初雨来问本王要田契的?”
“是……那是姐姐的权宜……”
“本王再问你,她是如何说服秦昭阳的?”
寻欢又闭上了嘴。
“她使了美人计,是不是?”
寻欢不得不点头。
安王挥挥手,示意寻欢回去,“今晚之事,你若敢泄漏一个字,你能看见的便是阎王爷!”
“是。”
“记住,本王才是你的主子!以后你单独向我汇报,不必经过霓裳。”
“是……”
寻欢心惊胆战地回到秦府,佯装从未离开过,蒙头睡去。
安王等她走后,招手唤来心腹,“你的兄弟们有多久没开荤了?”
“回安王,少说有一个月了!”
“有几人在?”
“今晚有十人值班。”
“本王尝你们个女人,今晚好好享用。记住,不能留痕迹!”
心腹大呼万岁,“属下知道,今晚定会备好药,既让兄弟们痛快,又不留痕迹。”
“天亮前还回去,还有三个时辰,好好享受!”
“放出信鸽,让霓裳回来。”
一个时辰后,霓裳出现在安王面前。
烛火摇曳,屋里忽明忽暗。
霓裳刚进去就闻到一股异香,是催情药。
“主子……”
“你有多久没有伺候本王了?”
“有半年了。”
“这么久时间……”安王阴恻恻的嗓音里,带着些许情欲,“你可有听到什么声音?”
霓裳撇过头,闭了眼睛,“听到了。”
是寻乐,在呼救,在求饶,在痛苦地嘶喊着。可她拼尽力量的喊声,全都湮没在一群群男人的暧昧的笑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