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离开奢星学院的缘故,他并未告诉赵天佑。
更何况,赵天佑根本不过问这些事情。
偶尔间,赵天佑也会让他准备明年的云仰夙校或者云仰第一夙校的招生。
这些夙校对招生的标准只有钱,相对而言,进入的门槛较低。
在这个小村落里,能成为一个夙师,找份差事儿也简单。
就算是当个铁匠、马夫,也没人会瞧不起。
年纪大了,当个村长什么的也甚是容易。
光阴似水流,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近半个月。
今天的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蓝天上,几只雄鹰掠过天际,响起一阵嘹亮的鸣叫声。
不幸的是,山中土匪下了山。
他们已经到了村口,正声势浩大的大步朝村里走来。
个个身材魁梧,虎背熊腰,手持着铁棒大刀。
其中的土匪头子名叫成典,是当地一名远近闻名的地阶九重境夙师,子夙的品阶是二品来着。
“天佑,天佑,成典带来了一帮人来抢劫了。”邻居张大娘不断地敲着木门。
张大娘是白菜村的村长,但没什么官架子,她不愿意听别人叫她村长,更愿意听别人叫她张大娘、张姐这些亲切的称呼。
可这时候赵天佑外出砍柴去了,夏苏星由于有些不适就没跟去。
夏苏星开门,道:“张大娘,我大哥这时候还没回来。”
张大娘哭天喊地,“完了,完了,咱们村全是留守的老人小孩儿,除了天佑,实在找不到谁去对付那些挨千刀的了!”
“张大娘,我可以去一趟。”
“可别!苏星,你还小,你躲好了,别被给他们给抓住,我去挡住他们!”
张大娘说着,从门口的石墩上顺手拿着一把斧头朝村口跑了去。
夏苏星只得跟上去,整个村落,除了赵天佑,就只有他勉强算是一个夙师。
这个成典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一趟白菜村,搞得就像是他们特定的一种习俗。
赵天佑在,他们不敢放肆。
但他们就是想碰碰运气,若是赶上了赵天佑不在的时候,他们便可以捞上些东西。
赵天佑不杀生,这也就是他们狂肆的缘故。
村门口处有个石碑,上面刻着“白菜村”三个大字。
白菜村,夏苏星十六年一直居住的村子,村名听着寒酸,这里人烟寥寥,又远离都城,四处皆是高山峭峰。
这个时候。
村里的老妇老夫基本上都来了,小孩们不见了踪影,都给偷偷藏了起来。
毕竟赵天佑不在白菜村,没有人能够保证他们的安全。
整个村落的年轻人和中年人都去了附近的镇上或是都城里,他们体力旺盛,大多选择了去干些苦力活来维持生计。
“一群老弱病残,给老子闪开!”
成典的手上抄着一把夙力大刀,手环部位散发着浓烈的白色荧光。
“果真还是地阶夙师。”夏苏星低声念叨,他站在人群中,目无怯意。
成典的手下一个个神情凶神恶煞,歪着头,将宽长的砍刀抗在肩上,他们的面部或是手臂上都留着或多或少的刀痕伤疤。
在他们的三观里,一个人身上的伤痕伤疤,就意味着资历,意味着炫耀的资本,所以无论他们的伤口在身体的什么部位,都会尽力将其展示出来。
成典鼻孔撩天的对着张大娘,“村长,赵大侠今日是不在吗?”
“你这个挨千刀的!趁天佑还没回来,你们还有逃跑的机会。”张大娘表面上无所畏惧,实际上那拿着斧头的手颤抖得厉害。
其中一个带着痞气的小喽啰注意到了张大娘那颤抖的手,嘲讽道:“哟呵!这斧头开过光吧?还会跳舞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