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话,它将头微微抬起,疑惑的双眸望着萧隐天。
“想到了自己,你和我一样,都是黑夜中最孤独的存在,那时候我从你眼里看见的尽是冷落、排斥、孤独和落魄,当时我就在想,我是孤独的人,你是孤独的夙兽,我们相互陪着应该就不孤单了,至少打心里知道,彼此始终都在。”
萧隐天说着,坐在了地上,悼曲也坐了下来。
孤独.. ..
有些人生性就图个逍遥自在,不想遭世俗束缚了手脚,他们的孤独在世人的眼里成了洒脱。
有些夙兽孤僻,只影单形,孑然一身的栖屈在黑暗的角落,它们的孤独在世人的眼里成了邪恶。
一夙师,一子夙,相互弥补自己内心的空缺,也是极好的。
此处是萧隐天的梦境,只要他想看见什么,就能够看见什么,天幕地间,会随着他思绪的转念而变化。
他想弥补悼曲内心深处的空缺,关于那份恬静的生活。
从黎明到夕阳,从花开到花败,从春天的草长莺飞,到冬天的雪花飘零,有日月星辰,有海角天涯。
迷幻的天际幻化多彩,天际之间,有温有凉,有晴有阴,乌云和晴空并存,花鸟和鱼鲸畅游。
万物如同一卷舞动的彩画,铺在半空之间,各式各样的喧闹和艳丽,在他们的眼前绽放而开。
悼曲痴痴地望着周围景物的变化,它终于展颜笑了,会心的笑极具感染力,萧隐天也笑着望向它,这是他唯一一次看见悼曲的笑容。
他原本以为,悼曲本就不会笑,但他错了。
悼曲的性格跟它的名字一样,孤僻、邪恶和暗系。
微笑似乎跟它毫无瓜葛,实际上,这是世人根据它的相貌和行为强加于它的,哪怕是它的宿主,也是如此认为。
它看着萧隐天,露出了一抹浓郁的笑意,似乎在讲,它可以微笑。
萧隐天摸了摸它的脑袋,浅浅一笑。
“我这辈子已经到尽头了,悼曲,谢谢你。”
.. .. ..
林小芸在萧隐天的床边熟睡,她的右手轻握着萧隐天的手。
她倏忽惊醒,双手再次紧握住萧隐天的手,她能感觉到那手心扩散的冰冷,其拇指按住萧隐天的手脉,愕然吓住了。
她呆滞的目光盯着萧隐天的面庞,泪珠从眼帘中流淌而下,滑过脸颊,顺着唇珠落在了床单上。
“爷爷。”林小芸带着哭腔,不停地呼喊着。
袁梦院长闻见了动静,匆匆跑了进来,看着林小芸泪水潸然的样子,她看了一眼安详入睡的萧隐天。
袁梦院长停滞不前,她的嘴角微微抽搐,咬着牙关,沉着头。
随之,她缓步走出了房门,心绪极为沉重,只是不忍在林小芸的面前奔溃。
林小芸竭力地哀求道:“爷爷,你醒过来,好吗?”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很烦我胡闹,可我已经在学习做一个大人了,你能不能睁开眼睛啊!再看看我.. ..哪怕就一眼,我也满足了。”
“爷爷,我多么想成为你的骄傲,多么想向你证明自己已经长大了,可是,你为什么不给我机会?麻烦你睁开眼看看我,我没有哭.. ..”
林小芸把脸埋在床单上,双眼泛着红润,哭腔道:“你能不能把眼睛睁开啊!你这个大懒虫,已经睡了这么久了,怎么还要睡啊!”
“给我起来!求求你了.. ..”
“萧隐天!眼睛睁开就不困了,睁开啊.. ..你为什么还闭着.. ..”
“.. .. ..”
七星端。
袁梦院长独自一人坐在那一处礁石之上,天地皆为星夜,微微的凉风吹拂着她两鬓的银发,她的眼眶已经红了,可能也只是风太急了,一不小心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