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走得这么猝不及防，但是她知道，她外祖母恐怕是早就有预感了的，只是怕她们伤心，这才什么都没说。

秦恒也知道了，轻叹道“回宫吧。”

于是大部队就回宫了。

楚月如今是皇贵妃了，这样的场面她是无法亲自到场的，即便那是她名义上的祖母。

不过作为晚辈的秦未央跟秦承天姐弟俩个却是可以的。

丧事先办了，之后才开始分配姜祖母留下的书信。

很厚实的书信，是她叫人提前写好了的，是关于她死后财产的分配。

很公平的分法，将她库存里的东西都是做了划分，每人都是有一份。

不过楚月的那一份最大，而且姜祖母还另外留了一封信给她。

“月儿啊，外祖母要走了，外祖母要是走了，你也不用太过忧伤，外祖母活到这把岁数什么福都享过了，外祖母很满足了。”

“其他人外祖母都不担心，但外祖母就担心你。”

“小时候你是个怯弱的小丫头，人家说话大声点都能吓到你，可长大后却变得特别大胆，早些年外祖母每次听说你跟皇上闹别扭都要胆战心惊。”

“不过这些年下来，外祖母也看得明白了，皇上他是真把你放在心里了，所以才会这般纵着你。”

“所以外祖母说担心你，但其实也不担心，只是外祖母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也要跟皇上好好的，还有央央跟小九，他们都是好孩子。”

“至于外祖母留下的东西，很多都是你从宫里送出来给外祖母的，外祖母留着也没用，所以就给你换成钱了，你留着傍身之用，缺什么都不能缺了钱。”

“……”

很长的一封信件，看得楚月是泪流满面，宛如她外祖母是在她耳边对她说的一样。

她外祖母一直都告诫她，让她不要耍小性子，在宫里头只要站稳脚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皇上爱去哪里就去哪里，由着去，不要总是对此拈酸吃醋，再说等闲男人尚且三妻四妾，更遑论皇上？

外祖母还时常问她缺不缺钱花？每过一段时间就要叫人送一盒子点心进来给她，而在食盒的最下边，总是会塞不少银票进来。

这些都恍若是在昨日，可如今却已经是天人相隔，再也见不了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