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点头,又叹气,“但有时候道理和情感是没办法合在一起的,我是没有在道德上对不起她,却在友谊与诚信中伤害了她,所以,我是有责任的,自责也是必须的。”
他没再说话,目送那个善良单薄的人身影溶入浓浓夜色中,良久,才轻叹了口气转身上楼,在家门前遇到从楼上下来散步的老教授,老教授被墙上若大的几个血字给吓了一大跳,摇着头说“现在的大学生,心思都不放在学习上,成天就搞这种情情爱爱的东西,还三天两头送上老师的门,真是世风日下,这老师也是有责任滴。”
沐辰逸抿了抿唇,老老实实进屋找出白粉笔一点点的涂抹去。
晚上九点了,初夏还在学校的各种小路上来回瞎跑,哪里黑就钻哪里,惊起了无数鸳鸯,“对不起对不起,我找人。”
“有病!”树后传来一句。
初夏满头大汗的嘟着嘴钻出小树林,“对不起,”这三个字,长这么大她只在小学时生气弄坏了哥哥最心爱的笔时说过,但是今天她几乎是把下半辈子的对不起都说了,果然说多了才知道,这三个字真的代表不了什么,尤其是,伤害!
突然拿在手里的手机震了起来,“你,你今晚还回来吗?”是丽丽。
初夏急急说“当然回,我在小树林这找小雅,你以为我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和他腻在一起?”
“那你快回来吧,小雅喝醉了,正闹着呢,她们都不管,我一个人搞不定。”丽丽说完就挂了电话。
手机里,都能很清晰地听见小雅的尖叫声,初夏紧崩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还好,她回了宿舍,只是喝醉了,没跳楼。
陈小雅也不知是灌了多少酒,啤的白的都有,已经醉得一踏糊涂,整个人就睡在还洒了酒的水泥地面上,脑袋旁就是一大摊呕吐物,眼睛闭着嘴里还在又叫又哭的骂着什么话,“我明明长得好,也很聪明,在他面前又表现得很乖巧,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我呢?”
没人能回答她,屋子里只有丽丽手足无措地站在她自己的床上,另几人估计都躲了出去。
初夏主动去公共卫生间找来扫帚拖把,细心地将污物清扫掉,又和丽丽两人将死沉的陈小雅抬到了初夏的下铺去睡,忙完后,丽丽看着正在帮陈小雅擦脸的初夏说“其实也未必是坏事,物极必反,她总要有这一关好过,不是你刺激她也会是别人,这样也好,让她终于可以死心了。”
“原来你家沐老师压根就视她为无物,现在我才知道她一天到晚念叨着的什么沐老师对她笑了,沐老师碰她手了,沐老师帮她拿衣服了什么的全是她自个儿臆想出来的,等明天她醒了平静了你们再好好谈一谈,也许就此解了这个心结,你也不必每天因为这个事费神,就算她不肯再跟你和好,你也没什么对不起她的,要真论起来,她才是想插足的第三者呢,你为了她被迫隐婚三年,和自己老公不得不形同陌路,已经够对得起她的了!”
“但愿她也能想到这些吧。”初夏扁嘴,眼前却总是浮现出陈小雅那怨恨的眼神,让她实在不敢抱多大希望,她也想通了,好姐妹估摸着是做不成了的,哪怕以后君子之交淡如水也成,只求陈小雅别想不开伤害她和自己就成。
结果,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因为陈小雅占了她的床,初夏又不愿去睡陈小雅的铺位,正好隔壁宿舍空了一个床位,她就去那里睡了,也幸得她没睡在宿舍,否则后果真的不敢想,因为就在半夜宿舍另一同学起床上厕所时发现陈小雅竟然割脉自杀了,并在地上写着做鬼也不放过你!
至于那个‘你’是指沐辰逸还是初夏,就不得而知了。
其实并没有割得多深,只有血滴了几滴到地上,但也足以吓得丽丽她们鞋都没穿就逃了出去,注定是一个慌乱的晚上,事件惊动了辅导员,然后迅速上报给从系到校的领导,好在现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