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妃闻言险些晕倒在大殿上。
她强撑着身子,有些不安的扯了扯夏凯的衣袖,低声道“王爷。”
夏凯低垂着眸子,别说安抚,便是连眼神都不曾给她一个。
贤王妃看了眼身侧的瑟缩在自己脚边的夏楚琪,心底一涩。
伸手拍了拍她,也垂下眸去,掩住眼中神色。
程将才带了人去搜查贤王府,这场本该结束的宴会便久久不能结束。
凤卿岩看了看大殿中央跪着的众人,沉声道“都起来吧。”
“谢皇上。”几人起身,回了自己的席位上,等着程将才的搜查结果。
大殿之上,宴会还在继续,众人此时却是没有心思再去观看那歌女舞技的表演了。
凤卿岩转头看向北靖一行人中间的沈煜宁,眸中神色温和了些许。
“让诸位看笑话了,这宴会今日便到此吧,诸位可自行离去。”他沉声开口。
使臣席上的众人还等着看戏呢,自然不会就此离去。
只连忙起身与他客套几句,便又坐回了原位。
凤卿岩见他们不走,也不再多言。
贤王府和丞相府之间的恩怨这些天在皇城内也传了个遍了。
此时再去遮遮掩掩反倒显得落了下乘,倒不如随他们去。
“安宁郡主在宁燕住的可还适应?”他不再理会旁人,转头朝着沈煜宁道。
“劳皇上挂心,甚好。”沈煜宁神色淡淡。
“不如再多留一段时日。”他眼底隐隐带了些期盼。
众人闻言面色不由得精彩万分。
当初宫宴凤卿岩那当众失态,甚至说出要纳沈煜宁为后的话。
如今又开口留人,这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沈睿面色一冷,正要开口便听到长孙景淮率先出声道“皇上想留下我等在宁燕做玩些时日也不是不可以。”
长孙景淮语气随意,好似恩赐一般。
懒洋洋道“说起来,本殿倒也对这宁燕的美酒甚是满意。
“只是,留的太久了,只怕是我父皇在北靖等着该着急了。”
凤卿岩面上微微有些发沉,他开口留的只有沈煜宁,何时开口留了他们。
这北靖太子,倒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他正欲接话,便听到长孙景淮继续道“再者说,看如今这番景象,宁燕好似也不太平。
“皇上还是先将你这烂摊子收拾好吧。待日后有机会我们会再来拜访的。”
他面上带着几分惺忪的笑意,一双桃花眼却是锐利无比。
语气听起来十分随意,但那话中的意思却是有些令人深思。
细细听去,似乎还带了几分冷冽的杀意。
“太子殿下所言极是,这宁燕好是好,就是太过危险了些。
“我们来了宁燕才多久,不是遇上刺杀便是遭人惦记。
“我们郡主之前可还落了水呢。要不是她通水性,还指不定出啥事呢。”
冉子骥本就是爱看热闹的性子,此时也不嫌事大,在一侧起哄道。
他本就是个不靠谱的,此时仗着有长孙景淮撑腰,说起话更是无所顾忌。
凤卿岩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阴沉着脸不接他的话。
偏偏冉子骥可不是那等你不理他,他就能有自知之明安分下来的人。
冉子骥这人,你越是不搭理他,他就越是说的来劲。
平日里若是有长孙景淮制止几句也倒还好,如今长孙景淮也不理他。
任由他“胡闹”,冉子骥便越说越离谱。
一桩桩一件件细数这自打来了宁燕之后的倒霉事。
甚至连他走路崴了脚,这等子芝麻大点的小事都被他抬出来大肆宣扬了一波,将原因归结在宁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