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冉子骥便是再如何不靠谱,好歹在自家主子面前还知道有所收敛。
如今自家主子不知事,没人压制着他,冉子骥就像是彻底解放了天性。
这些天来,若不是他强行压制着,冉子骥只恨不得带着自家主子把这房顶给掀了。
偏偏每次他一阻止的时候,冉子骥便义正严辞道,这一切都是为了给长孙景淮治病。
他是真没见过有人这么治病的,但冉子骥虽是胡搅蛮缠,说起话来却是头头是道。
一字字一句句,皆是拿医书典籍来压他,廖阳也不是大夫。
有些话他没法接,也接不了,无法反驳便只能忍气吞声。
任由冉子骥带着长孙景淮如同脱缰的野马,无法无天,胡作非为。
廖阳只要一想到这两日冉子骥带着自家主子所做之事,就一个头,两个大。
他头疼冉子骥,一旁的沈煜宁同样对沈睿和长孙景淮的情况十分头疼。
长孙景淮这幅模样,她也不能确定是他是不是当真像她一样的情况。
如今没搞清楚状况,暂且只能将他当做是沈煜萱一样的哄着。
偏偏在府里对沈煜萱很是稀罕的沈睿。
面对如今心智恐怕还不如沈煜萱的长孙景淮就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
虽说两人之前也不见得有多么和谐相处,但是也不至于像如今这般不待见吧。
沈煜宁如今身体还虚弱的厉害。
之前以为长孙景淮被人占了身子,一时间强行下了榻。
如今冷静下来,站的有些久了,只觉得一怔头晕目眩。
沈睿见她面色难看的厉害,也顾不得与长孙景淮斗气。
连忙朝着一侧的冉子骥道“妹妹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无事,只是有些头晕。”她话说间,两个丫鬟已经扶着她躺回了榻上。
长孙景淮见她不舒服,面上有些焦急。
他想上前看看,偏偏沈睿挡在他身前,让她靠近不得。
无法,便只能拿着手中的糖葫芦,不停的勾着脖子朝她看去。
沈睿见沈煜宁并无大碍,也放下些心来,专心致志对付着眼前的人。
长孙景淮从前给沈睿的映象便是深不可测。
如今他心智不全,不仅没让沈睿对他放下心来,反倒觉得危险性更大。
果然,还不等他细想,身后沈煜宁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大哥,你莫要同他斗气,让他过来吧。”
这已经是自家妹妹今日第二次站在长孙景淮那边了。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沈睿心底一涩。
他的预感果真没错,这人这般模样远比之前危险的多。
沈煜宁倚靠在床上,看着沈睿那控诉的眼神有些心虚的转过头。
沈煜宁既是开了口,沈睿也不好再拦着长孙景淮。
长孙景淮一得了自由便立马越过他朝沈煜宁跑去。
沈煜宁面色还有些苍白,倚靠在床头朝他道“殿下可还记得我?”
长孙景淮闻言忙不迭矢的点点头“抱抱……”
沈睿一直防着他,见状眼疾手快将他拦下。
沈煜宁无语凝咽,耐着性子同他道“我大哥说的不错……”
“男女有别,殿下不可……殿下那般做法是不对的。”
她面色微微有些乏红,实在说不出不可抱我这等话。
长孙景淮见状面上疑惑更深。
见沈煜宁神色严肃,有些失望的垂下眸去。
看到拿在手中的糖葫芦,他面上一喜。
眼神亮晶晶的,连忙将手里的糖葫芦递向沈煜宁。
“吃……”
“殿下吃吧……”沈煜宁婉言拒绝。
怕他难过,忙朝